“我只说它会动,没说它只在这两条道里动,看那里头冷津津的样子,谁知道下次睁眼是在哪儿,也说不准再进去可能就要在嘉陵江的地下河里捞自己了,想什么呢。”
吴峫一边说一边伸手一人给递了瓶水和吃的,不管路途咋样,先吃饱肚子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搞事。
可这霎时间离得近了,小三爷觉得胖子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皱了皱眉头,油灯光亮不够拿手电筒来凑,脚底下没动身子往后一仰,捏着一侧脸颊来来回回的看。
“干哈、干哈呀,调戏良家妇男呢嘿,小哥在那边儿,收收收,心眼儿小着呢。”
最后这句话说的尤其小小声,装模作样偷瞄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在做贼,一看就是在揶揄戏弄人。
大张哥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却在下一秒似乎是看到什么有些惊讶,
“别动,我瞅你这脸色,怎么感觉印堂发黑...”吴峫轻淡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严肃
王月半看起来虽然胖些,可肥肉其实不多,大多都是腱子肉,这爷们儿不下地的时候对自个儿还是挺拾掇的,也不像外头的中年男人那样大腹便便的油腻。
就是胖也是个灵活的胖子,只是这会儿,小三爷看着他总有些怪异。
“印堂发黑黑双眼无神,最近恐恐——恐有血光之灾。”
解子扬接茬倒是很快,只是说出来的话不那么中听,引得吴峫当即眉头就是一跳。
小主,
“放你大爷的屁,你才——”胖子的话没说完便被打了茬,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小三爷一边说一边上手往他身上摸。
“没有,真没有。”眼看着外套就要被扒下来了,王月半赶紧跳开自证清白。
吴峫的脸色并不好看,直到听到胖子连连保证有事一定会说的时候,他的情绪似乎才安定了一些。
摸金小王子知道自家小天真的炸点在哪儿,他也不会非要在雷区蹦迪,况且他惜命着呢。
他刚刚是有点不舒服,但现在真没有。
这场小插曲似乎很快就过去了,没有掀起更多的波澜。
好像无声无息之间换了条路这种遭遇,也没能让心脏强大的哥几个后怕退缩,或者产生些别的什么情绪,既来之则安之被他们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这一刻,吴峫想起许多年前的自己,由衷的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参差,要是从前的他,早就急的团团转了。
事情搞清楚了,不可能原地杵着不动,自然要顺着往下走,只是架不住老妈子吴小佛爷走着脚下的路还要多啰嗦唠叨两句。
“下脚注意点,别特么什么都想摸一摸踩一踩,惜命行吗两个祖宗。”
“得嘞孙贼。”
异口同声。
这种地方,反倒是有默契的很。
小三爷翻了个白眼儿,正要凑到大张哥跟前说两句,结果又瞅着王月半走不动道儿一步三回头,不知道在看后面的什么。
“咋的,你相好落那儿了?”
莫名的,吴峫觉得自己越来越有说相声的潜质了。
“那个石室又没关门。”
这一次,和第一次说门没关的样子不同,胖爷的脸上多了几分细思极恐后令人通体颤栗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