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还以为八狗会夸自己的这件百花裙漂亮了,她从身后牵出小鱼妖:“以后她就交给你照顾了,她喜欢洗衣服,以后洗衣服的活就交给她。”
八狗现在已经习惯了观里莫名其妙就多出来的人啊,动物啊,忙点了点头:“姑娘,我有件事同你说。”
怀夕迈进了门槛,正要洗耳恭听,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
八狗脸色一变,语速极快:“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宫里每日都来人,我这门都不敢出。”
来人是裘安修,怀夕止步,等他到了跟前,问道:“怎么了?”
看到怀夕在,裘安修总算松了一口气,翻身下马:“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您赶紧随我回宫吧,您可不知道我这些天过的什么日子。”
怀夕微微皱眉,她可没有感应到太子出了什么事,否则也不会在不周山和即翼山耽误这么久:“到底什么事?”
“陛下每日都问你有没有回来,我看那样子,若不是京都走不开,都要亲自去寻你了,满京都,只要与你相熟的人,他都去问了,还去了许家。”裘安修心有余悸:“您不在,卫都知就要待在东宫,陛下估计是因为这生气了,每日脸色都不好,再加上那个西夏的三公主,闹腾得很。”
“哦,三公主怎么了?”
“明明是西夏送三公主来联姻的,那三公主在驿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搞得是我们陛下强人所难一般,真是丢尽了脸面。”说起这个裘安修就来气,这个三公主简直是不顾两国的体面,宛若泼妇一般。
怀夕微微点头,没有放在心上,随手从大肚瓶里取出了几根花枝递给八狗:“这花插在院子里就能活,你寻好地方插上就行,还有,小鱼你好生照料,她除了胆子有些小,十分听话的。”
“好!”八狗接过花枝,怀夕回来了,他也不用每日面对宫里来的人了。
怀夕跟着裘安修入了宫,此时,刚刚散了早朝,赵溪亭回了福宁殿,面对满桌的札子,他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这时一个禁卫军入了大殿:“陛下,裘校尉让人传信,少师已经回京,正往皇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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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溪亭低垂的眉眼舒展开来,虽然脸上还是没有笑意,但眼神温和了些许:“知道了!”
待那禁卫退下了,赵溪亭突然起身:“司衣局送来的衣裳拿出来。”
司衣局早就送了新衣来,赵溪亭都顾不上看,每日除了朝服,就是那几件家常袍子。
内侍们赶紧把箱笼抬了出来,把做好的衣裳一件一件地摆了出来。
赵溪亭一一看过去,挑了一件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是这些衣裳里面最亮眼的一件:“就这一件吧。”
内侍们又忙着替他更衣,当他从内室出来时,就看见怀夕身穿百花裙,怀里抱着一个大肚瓶,花瓶里插着五颜六色的花枝,款款而来。
那一瞬间,整个福宁殿都变得明媚起来,即便是换了新衣的他在她的面前也黯然失色。
怀夕亭亭玉立,笑盈盈地看着他:“对不住了,耽误了这些时日,我现在就回东宫,换卫都知回来。”
“不急!”赵溪亭上前一步,耳尖发红:“你正好留下来用午膳,御膳房的蜀厨做了新的菜色,你要不要尝一尝!”
“当然!”怀夕这些日子待在花神宫,每日都是跟着那些花妖们喝花露,嘴巴里都能淡出鸟了,在即翼山忙活了一场也没有吃东西,又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虽然现在自己的修为已经可以不用吃饭了,但是嘴馋,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