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墨顿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雌虫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雌虫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很在意这件事。
他出生于富贵之家,一生平顺,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冒犯他。
他的确是很生气,甚至感到羞辱。
但不知道是当时还未知晓的情愫,还是出于单纯想要回报雌虫的救命之恩,又或是了解雌虫发情期之后的理解,温知墨并没有继续计较这件事。
但是隔阂出现了就是出现了。
很长一段时间,温知墨对这只雌虫的感情很复杂。
一来是他们发生了这种事,再与之来往便会理不清。二来,他也的确不愿意和这只冒犯过自己的雌虫继续交往。
可是,一件件事总是让他们见面。
越想理清,却越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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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雌虫好像先比他做出了反应和回答,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引诱着。
温知墨虽后知后觉,但是仍旧感到不解。
为什么?
他们好像并不是可以相互拥抱的关系。
况且那个时候,他的脸还没有恢复,谈不上多好看,雌虫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感情才对。
虫族的雄尊雌卑,所以婚后的雌虫会受制于雄虫,还有可能会受到凌辱和虐待。
还是说,这只雌虫想要一只听话的雄虫来摆脱虫族的规矩?
温知墨的心乱得很,明明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有个好地方住、能不能有口饭吃,身边的事却一件不少。
在初到帝星的三个月里,他为生活奔波,想要尽快地在这个异世得到安顿的资本。
而这只雌虫,像是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雌虫再次出现,那些沉睡的情愫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像是潮水席卷而来。
他再也无法忽视自己的感情了。
温知墨倾身吻向了雌虫的一抹殷红,声音涩哑,不知是含着怎样的情绪:“不要再说了。”
“我们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他们之间谁是谁非,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断定的。
如果非得把悬崖之下的事归结于这只雌虫的错,那他自己何尝没有做过错事?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而感情又无法抑制,何必给自己不痛快,非得想出个明白?他们只要明白自己对彼此的感情是真真切切,并不是单纯地来自于那场荒唐的意外。
他们如今已经在一起,那荒唐的意外就顺应成为一场情缘就好。
“对不起,温知墨……”
这是尤安第一次叫温知墨的名字,却不是伴侣间的缠绵依恋,而是声音哽咽,带着心疼和无措。
雌虫的睫毛在轻轻地颤动着,眼眶也早已发红湿润,灼热的泪落下,砸在了温知墨的身上,也砸在了他的心最软的地方。
温知墨尽数地吻去那些咸涩的眼泪,低低地“嗯”了一声:“没关系,还好那个时候是我不是吗……”
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只雄虫,他估计也会受不了的。
他一定会嫉妒疯的。
总归是年轻的身体,在隐隐的哭声过后,他们又来了一次标记。
尤安趴在温知墨的肩头上,声音破碎得不成样。
温知墨凑近一听,才勉强听得到,他理了理雌虫的头发,笑了笑:“不深。”
“你……”
不像人话。
交心了许久,也折腾了许久,温知墨终于将这只累趴下的雌虫抱上了床。
尤安在温知墨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信息素在房间里飘漫,他的身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缓和滋/养。
这一边,这对伴侣是心满意足地休息了,但是星网上的虫民们倒是热闹得很。
广场上好几条大词条霸占热搜,都是关于帝国那位刚刚陨落神坛的上将。
【#帝国上将与不知名雄虫的情事一二】
【#克劳利家雌虫被标记,后颈虫纹已变色】
【#雌虫的耻辱,不守贞洁尤安·克劳利】
【#被抛弃的帝国上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