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在店里消费,店员情绪价值拉满。
左一个您皮肤白,右一个您气质佳。
有钱就是好!
霍随大手一挥,全要了。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却感觉精气神天翻地覆。
至于在手术室里待宰的羔羊,早被她抛在脑后。
柜姐望着她的背影,一路目送。
她拎着大包小包,还打包了一些美味的宵夜,又回到了医院。
麻醉药还没过,袁梦雯躺在病房里,脸上包着纱布,插着管子。
她一醒,就看见霍随在啃炸鸡。
鼻子的疼痛提醒着她,那不是梦。
“你,你没做手……手术?”
“你为什么不做?!我们说!说好一起进手术室的……”她缠着绷带,情绪激动,痛得满脸是泪。
“你刚做完手术别太激动……对了你吃炸鸡吗?”霍随炫耀了一下鸡腿,又盘腿坐回自己的病床上。
“你……骗我,胡菲……”
回答她的是嘎嘣嘎嘣脆骨声。
要不是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儿,只看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模样真让人心生怜爱。
可惜霍随只觉得自己可怜——吃了这么多还是很饿。
“真羡慕你,恢复期间不能吃东西,这不得瘦死啊!”
“你老说自己一六八,九十斤胖,这下你开心了吧。”
“医生说了,我皮厚,针扎不穿。手术不了一点。”
“哎,我也想像你一样,是先天整容圣体呢。”
本来是想拍拍屁股走人的,但是霍随很好奇袁梦雯的手术效果,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霍随每天都陪床,点外卖,吃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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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比开盲盒刺激?!”
袁梦雯吃了这样大个哑巴亏,五味杂陈。这个一向被她摆布的胡菲居然什么都不跟她解释!
于是每天都面目阴郁,加上鼻子的青色,整张脸看起来青面獠牙的。
袁梦雯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万一医生手感好,万一超常发挥了,那自己不就是捡了个便宜?
可是她也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水平,要不然也不会拉着胡菲这个冤种来。
看她受挫,看她痛苦,她就快乐。
她天天摆脸色给霍随看,霍随就每天拿镜子给她看。
给她拉期待。
但是看来看去,心里难受。
她偷偷哭,手术创口都感染了。
霍随用黑卡扇着风,替她担忧道:“以后可得不停返厂维修了,你有钱吗?”
袁梦雯怨怼地望着她。
“没钱的话我认识几个小额贷款,无抵押放款快,微信推你了。”
“你别说话……”袁梦雯脸都扭曲了。
“她不会垂死病中惊坐起,隔壁抡圆打飞你吧?”判官笔问。
“不会,她还想算计我呢。”
袁梦雯抠着床单。
要不是还需要胡菲替自己还卡债,早就跟她掰了。事已至此,也无需对她有什么愧疚。
她若无其事问霍随:
“那医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再……可以再……手术啊?”
她一天不手术,自己就一天收不到提成。
以后还怎么维持生活质量,怎么维修鼻子?
“你不知道吗?医院都把钱退给我了,她们说我实在太好看了,无从下手。”
“多一笔少一笔都是破坏了艺术品。我也很烦恼。有钱都花不出去。”
“不像你,虽然借了不少钱,但可以拥有一个拔地而起的硅胶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