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胜军从剧痛中睁眼。
看见他妈鲁红红在他床边抹眼泪。
“胜军,你得了癌症怎么不跟家里说啊?要不是丽萍跟我们打电话,你要把我们两个老东西蒙到死啊!”
“丽萍说是骨癌早期,我们去最好的医院,我们尽全力给你治!妈砸锅卖铁也要把你救回来!”
鲁红红说得唾沫星子满天飞,实际上霍随清楚,倾其所有供出了一个医生已经掏空了家底,她一个农妇,把乡下田地全卖了也拿不出几个钱。
霍随:“砸谁的锅,卖谁的铁?家里现在哪有值钱的东西给你卖。”
鲁红红看见一向乖顺的媳妇说这种话,破口大骂:“忘恩负义的小蹄子,我们胜军对你百依百顺,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都是沾了他的光,你现在看他病了想甩手不管,没门!”
转头对儿子说:“不怕,妈给你撑腰,我看她是不是要反了天!”
终于有了口机会的开口说话的辜胜军:“妈,送我去医院,我好像是感染了!”他不敢告诉他妈这几天霍随对他的折磨,不为别的,怕霍随发起疯伤害他妈。
鲁红红急得不得了:“关丽萍你是怎么照顾我儿子的?下不出蛋就算了,半点女人样子都没有,我们老辜家娶了你倒了八辈子血霉!”
搀扶起儿子,扔下一句“照顾好我们阿黄,把我带来的鸡杀了炖鸡汤,给我们送过去”就打算去医院。
临出门给黄狗发出攻击信号。
霍随看了一眼从进来就蔫吧在角落不吭声的黄狗,和一篓子母鸡,直接伸手拧断了鸡脖子,把鸡头塞进鲁红红嘴里。
再一拳打爆半边狗头,鲁红红嗓子眼卡了一嘴鸡毛,剧烈咳嗽。
“来——来人,咳咳!杀人了!杀……咳!大黄!”
霍随用精神力给狗吊着条命。
警告鲁红红:“再哔哔连你儿子一起宰了。”
她颤颤巍巍拖着儿子,敢怒不敢言,回头就让儿子不要她,跟她离了!
母子俩跑去辜胜军就职的医院住院等联合会诊。
从来都是他给病人看病诊断,至于做出了错误判断导致病人术后死亡那可就不在他的责任范围了。人虽然死了,但手术是成功的呀。
“小辜,你这个病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院长,您就直说吧,要多少钱,我去准备。”
大不了把家里现在住的房子卖了。反正那也是他挣的钱买的,至于关丽萍?呵,非法拘禁,无证行医,蓄意谋杀……等他康复,第一件事就把她送进去吃牢饭!
“做好心理准备……截肢吧!”
鲁红红瘫软在地:“不行!不行啊医生!我儿子还这么年轻有为,他不能变成瘸子,不能……”
“那就只能保守治疗了,耽误太久了,要是早点送进来还有希望。”
鲁红红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杀千刀的关丽萍!她故意拖着不给我儿子治!我要她偿命!”
在场几人都是业界骨科大拿,辜胜军知道自己的腿已经很难好转了,脸色阴郁地说:“我们回家吧妈,保守治疗。”
一回家,客厅里传来电视声音,鲁红红看见霍随悠闲躺在沙发里喝鸡汤,“你还有脸吃?!”
扑过去就把餐桌上的碗打翻了。
紧接着鲁红红就听见主卧传来男人的声音。
“好啊,就这点时间你都要背着我儿子偷人!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她一个箭步越过地上大黄半死不活的身体,拉开门。
和倒挂金钩的方栋对上了眼。
他的脚被两枚长钉牢牢钉在天花板上,身体在半空晃动,每晃一下,就会带动脚部锥心的疼,痛苦呻吟。
方栋在小区里蛰伏了好几天,知道关丽萍老公最近腿脚不方便,所以趁母子俩去医院的空隙来骚扰霍随,被霍随制裁了。
鲁红红被眼前骇然的场景吓得猛地一腿,踩到大黄血迹上,跌了一跤滑坐地上。
咔一声,客厅灯光大开,亮如白昼。
霍随将两个手术床和骨科手术用具推了出来。
抓起鲁红红头发往墙上砸晕后,和辜胜军一样并列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