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也得我富裕才能多放油。”
几个女人闲聊着,三个男人则是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穆大伯问了穆二青砖的价格,穆二事无巨细都跟他说了。
“五十块钱一车砖,要是只建房间的话一车就够了,现在通了路,拖拉机跑两趟就行。”
不像他建房子的时候,路还没通,那些砖都是用三轮推车一车一车推上来的,那个才是费劲。
建泥砖房的话自己家兄弟一人帮一下忙就费不了多少钱,也就是瓦片是真真切切要花钱的,泥砖他们都可以自己砌。
穆大伯他们仔细一琢磨,他们的钱尽够了,要是再借一点,还能多建几个房间。
吃过晚饭,穆大伯夫妻俩说回去商量一下,明天再给穆二答复。
穆大伯夫妻俩一走,一家人关起门来又说了一会儿话。
“我估计着你大伯得找我们借钱,你们夫妻俩的钱别动,谁问也说没有,你们大伯那里的我们来借。”
穆父想着,借钱是他们兄弟俩之间的事情,就算以后穆大伯还不上或者不还那也不影响孩子们,亲兄弟明算账,那是有借有还的,可穆二他们借不一样,以前不是没有这种事,长辈的借了晚辈的钱不还,晚辈都不好开口要,穆父和穆大伯是两兄弟,没有什么好不好开口的。
穆父也不是说自己兄弟就是那种人,他是想着免得以后麻烦,人心易变,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穆二都笑得有些尴尬,“我就是想借也没钱,真没钱,我为了拉电线的事情跑来跑去,路费饭钱都是花自己的。”
以穆二的大方程度,他不欠钱就不错了。
穆父穆母就是这个想法,之前开路的时候这个傻小子就自己补贴伙食,害得陈珍珠也天天往山上跑累死累活的,这次拉电线穆二没补贴自己的钱进去,穆母已经觉得是侥幸了。
当即就叮嘱陈珍珠,“以后别叫均安管钱,我怕他管到最后反而欠不少。”
陈珍珠好笑地看向穆二,连忙点头,“好,以后不叫他管钱。”
陈珍珠现在可是奉旨管钱了,尽管穆二之前一直让她管钱来着,当然现在有了穆母这句话,她管起来就更理直气壮。
穆二没有其他想法,他又没有酗酒赌博的嗜好,身上只要装点傍身钱就行,家里的钱陈珍珠爱管就管了。
穆父都被穆二这个厚颜无耻的态度给噎住,“你还好意思讲,工作这么久竟然一分钱没存下,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天天花钱大手脚,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存下点钱,你看看你哥,你哥就比你会打算!”
穆母也有点发愁,自己的小儿子小儿媳好像有点太心大了,除了建了这个房子,他们竟然没有存下点钱。
“珍珠啊,以后可不能再干补贴的事情了,也不能花钱太大手大脚,你们也得计划着,得为以后做打算,怎么也要存下点钱才行。”
穆母想教育他们两个很久了,平时穆二不许说也不爱听,今天可算是有机会。
“你看看那些做干部的,那个不是偷偷存下不少钱,偏偏你们两个充大头鬼,什么都爱补贴,整天为了集体为了集体,集体是好了,那你们呢?别到时候孩子都养不起。”
穆二怕穆母一直这么说下去,急忙打断她,“知道了知道了,以后都把钱存起来,你们爱借大伯就借,就是有一点,不能把自己的钱都借空出去,好歹留点傍身。”
穆母一看穆二来了脾气,立马就噤声了,看脸色就知道她还有一肚子的话没说完。
穆父喝了点酒,回去的时候穆母不放心,送他回去顺便带卫民回来睡觉。
这次没叫李荷花一家三口上来吃饭,李荷花心里有些想法,但现在她不敢在穆大面前说,只是问了穆母一嘴。
“大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