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湿热的液体从颈侧一路滑落,最后滑进了衣服中。
抓住秦修衣服的手一顿,花夏怔楞住片刻,突然扬声问道:“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孤没有哭!”秦修拒绝承认。
不想说他害怕良久的心绪,在战场上杀敌万千也不会让他有片刻心神变化,但看到南越上方天空变色的时候,没来由的心慌几乎将他淹没。
从被梦魇困住,到围猎场上遇见,患得患失就一直裹挟着他,喘不过气来。
只要这人不在自己眼前,他的心就像是不会跳动了一般,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你们没有可能!永远!
但现在,秦修忽然觉得,她好像驻足了,心中有了他的分寸之地。
骗子!花夏心中骂了声,但到底是没动了。
过了半天,突然这温度越来越高,秦修几乎将整个身体压在花夏身上,接触面积变大了,身体的变化自然也就感觉到了。
花夏脸黑了:“滚开。”
“孤就抱抱。”大型哈巴狗可怜兮兮地看向花夏。
“......”
十分钟后,腰侧的手忽然伸进衣服里。
“孤就碰碰。”
二十分钟后。
“孤不做什么。”
......
次日,日上杆头。
花夏肚子叫了叫,饿醒了。
拧着眉,闭着眼想动一动,却全身都被一个大型生物禁锢在怀中,她缓缓睁开眼,想起了什么。
忍着不适,一脚将人踹下了床。
秦修瞬间惊醒了,委屈抬头看向花夏:“孤......”
“孤个头,衣服穿好。”
秦修低头,老实将衣服穿上。
“滚出去。”
秦修老实滚出去。
滚出去也不走运了,守在门口,脸都要贴在门上般,过来一会,突然嘿嘿两声。
胡说:“陛下干嘛呢?面门思过?”
八道:“......”
胡说:“话说陛下今日怎么起这么迟?”
八道:“......”
房门再次打开时,是连同地铺还有秦修的东西一同扔出了门外。
花夏扶着腰,冷冷看了他一眼:“滚去西院睡。”
“孤打地铺,孤今天晚上什么也不做,孤保证!”秦修蹲在地上护住自己的东西,眼巴巴哀求。
“保证?!”花夏此时最听不得就是这两个字。
“你不去我去。”
“孤去,孤去。”
直到出发北岐前许久,秦修都没有回去。
倒是回北岐的路上找到了机会,钻进了花夏的马车,舔着脸殷勤地当着小厮。
花夏淡淡瞥了他一眼,算了。
若是她正想挣开,十个秦修恐怕都拉不住。
她掀开窗帘,秦修在给她按捏肩膀,窗外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星辰天空,这幅景象同时映入两人的眼中。
“与天地相比,凡人似乎很渺小。”秦修突然道。
他本意是想说时间短暂,他想永远待在花夏身边,还未说出口,就听见花夏道:“那只是凡人。”
只是,当时他还没懂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