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急忙打招呼,“飒飒,你这么急,哪儿去啊?”
罗飒在心里回了一句,去给渣爹定一口棺材!
嘴上敷衍地回了一句,“有急事儿,回头再说。”
“皎皎,我们来了。”
白雁挽着一名姑娘,轻拍她的手,她似乎有些纠结,不知如何开口。
姜皎月也不催促,今日她的有缘人,来得都挺集中的,没让她等待太久。
“你们先坐,有事儿一会儿再说。”
白雁了然,挽着女子在一旁落座,默默等待姜皎月算卦。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穿着补丁衣裳的男人,他犹豫迟疑了一下询问。
“大师,您这卦金怎么算?”
“给你算这卦,六文钱,不准不要钱。”
六文钱不贵,他还是算的起的,而且不准不用花钱,男人激动落座。
“大师,求你帮帮我儿子,他莫名昏睡,怎么都喊不醒,我儿到底怎么了?”
男人压低声音,生怕说得太大声,会走漏风声似的。
姜皎月抿了抿唇,掐指一算,眼中划过一道暗芒。
“你不知道?”
“啊?我不知道啊,还请大师直说”男人抓狂地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坐立不安。
“你可还记得,三天前发生的事情。”
男人陷入回忆,“三天前我在山上放牛,没什么奇怪的啊,没带我儿子。”
他是放牛郎,除了劳作外,还接了放牛喂牛的活,只为多挣点钱。
有时候会带上儿子上山,但三天前他并没有带。
姜皎月见他想不起来,便提醒他,“你不是追兔子,捡到了东西,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还给你儿子戴上了?”
男人神色大变,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见他们神色好奇,但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他暗暗吐出一口浊气,“大师,我错了,我就是捡到一个银锁。”
那银锁不大,不到二两,他洗干净后就留着,打算给自家儿子当成底牌,试戴后就藏在了灶台底下。
姜皎月眼神淡淡的,“那是私人的衔口钱,你踩坏的腐烂木头,是苦主的棺材。”
男人追兔子的时候,踩到了苦主的棺材,看到了露出来的银锁。
银锁给儿子佩戴后,当天夜里,他就起来翻自家姐姐的衣裙穿。
还用花瓣捣碎,做成汁水往脸上抹,说话也女气,昨天傍晚开始陷入昏睡。
他跪求祖宗相助,没想到太爷爷昨晚托梦告诉他,来京城找一棵槐树,槐树下的神算师能帮助他。
“大师,那我怎么办啊,把东西还回去?我这就回去。”
“等一下。”
姜皎月抿了抿唇,缓缓开口,“苦主无意缠着你,只是想寻求你的帮助。”
原来,这小苦主的墓不在此处,因为山洪,他的棺材被冲到了此处。
现在,他马上就要去投胎,衔口钱被夺,他没有钱打点给自己引路的管事。
“此银锁你们可留,但回去后,买上香烛纸钱和金元宝,烧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