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月的笑容讽刺,“因为有的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以后你便知道了。”
这个女人的儿子是去参加春闱了,但是!
考试的并非她儿子,而是女儿。
女人孕有龙凤胎,女儿出生时候她打算送人,但姐弟俩几乎一模一样,心有不忍就留下了。
后来,女儿展现出了学习能力,他们惊讶又不舒服,心里祈祷着,若是儿子优秀便好了。
也许是这样的心理暗示,他们将女儿的优秀全都冠在儿子的头上。
并在她帮儿子考到秀才的时候,表面上让她因疾暴毙,从此成为了弟弟的影子替身。
这不,这次就入京参加春闱考试。
为了不被发现,她事事亲力亲为,不借他人之手,就是怕露出破绽。
离开的女人,一路上都在求菩萨保佑,不要被发现,但心中还是很不安。
“哦,奴婢知道了,小姐,喝茶解解暑。”
桃枝知道事情没发生,自家主子很多时候,愿意泄露天机,便也没有过多询问。
围观的百姓听了两卦,就跟没听到一样,抓心挠肝地。
但他们好说歹说,愣是从姜皎月这儿打听不出任何事情,只好作罢。
反正,观察来算卦的人的表现,肯定是准的,否则怎会那般神色。
“唉,要是再来一个卦主,能让咱们听一听就好,我就喜欢听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
姜皎月笑笑没说话,鬼神之论,过犹不及。
能让大家听的,她自然不会藏着,但不方便说的,亦不会声张。
原因无他,主要是为了避免有心之人,借助鬼神之说行坏事儿,推脱到鬼身上。
大家正聊着各种家常琐事儿,此时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大师,你这儿能算卦吧,贵不贵?”
姜皎月看着出现在卦摊前的中年男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大叔请坐,您算卦,六文钱即可。”
“而且,不准不要钱哟,六文钱买不了吃亏买不来上当,有缘人才能算。”
卖瓜子的小贩,热情地帮忙吆喝。
得知不贵,男人立刻取出一块布,放在凳子上这才落座。
“大师好,我.....我想算一卦。”
“慢慢说,不着急。”
大家一听顿时明白,这是允许他们旁听了,一个个屏息凝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男人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
“我,我其实是义庄收尸人。”
此话一出,周围的百姓下意识地拉开距离,这类人一般会被人嫌晦气。
而且,干这一行的,一般都是鳏寡孤独,俗称命硬之人,否则一般人宁可去帮大户人家收泔水也不愿意做。
姜皎月神色不变,眼神示意桃枝给他倒一杯茶。
她的坦然淡定,周围围观的百姓莫名觉得打脸,便不说话了。
男人的不安感也减少许多,“是这样的,我怀疑我们义庄,闹鬼!”
“很正常。”
姜皎月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人死魂在,那地方停留死者,阴气重,阳气不足的人偶尔会见着鬼,这没什么的。”
“不必害怕,他们伤不着我们,人鬼殊途,我们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这话是说给围观的人听的,果不其然,他们震惊过后,面上的害怕之色消散。
男人重重点头,喝了一口茶后,继续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