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慢条斯理放下手中的茶盏,“那些旧了些的,你们自个儿分了吧,是拿回自己家中用还是卖了,都行。”
“跟着本夫人,有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奴婢明白!”点翠激动又感动。
夫人对他们好,所以他们死心塌地的。
哪怕当初被王氏院中的那些下人明里暗里打压,他们也忍气吞声。
而今,卫昭支棱起来,他们更愿意跟着。
东西要回来,卫昭心里那一口郁气,舒坦了许多。
“原来,给别人添堵的感觉,还挺好的。”
姜皎月嘴角微抽,“是挺好的。”
现在只是个开始,以后给她那极品祖母添堵的机会,还多着呢,来日方长。
“对了娘,此事你可有告知大哥?”
姜毅痕在外当值,十天半个月都未必回京城一趟。
更别提他是新官上任,若是不做出点政绩,近期怕是不会回京了,他们从姜家离开这事儿,他应该还不知。
卫昭顿了顿,“为娘不想他担忧此事。”
其实,自己和卫家减少往来的时候,儿子就为她不值,曾与姜峰大吵过一架。
父子俩的感情从小就不亲近,那之后更是疏远得很,还曾委婉鼓励过自己,若和离不必顾及他的感受。
“不过,与其听信谣言,让你哥徒增担心,倒不如我修书一封,一会儿让人送过去。”
姜皎月笑笑,“如此甚好。”
不围着她那糊涂爹打转后,娘亲对几个孩子以及亲人的关爱,多了些。
眼看时间还不算晚,姜皎月便和桃枝一块去处理事情。
翌日,京城里又有一件事,成了大家茶余饭后谈论的点儿。
“听说了吗,百花楼的花魁,上吊自尽了!”
自尽之前,她写下了一份认罪书,说出了她谋害前任花魁的事情,并找了人处理她的身后事。
有人说死者为大,以死谢罪,算是挺着腰杆走。
也有人说她死不足惜,就算是下了地府也要接受惩罚。
姜皎月和卫昭,此时坐在马车上,听到路人的交谈,她眼神微凛。
果然,如她所算的那样。
“小姐,奴婢突然明白了,所以你那时候才不收她的卦金,是吗?”
不知桃枝反应过来,此时在大槐树下,守着等姜皎月算卦的人也是后知后觉。
“嗯。”
卫昭则是忍不住好奇,“皎皎,你们算卦都有什么规矩?” 带着超市大逃亡
女儿办的事情是她不懂的,也怕问多了不好,因此虽然好奇,但很少问东问西。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卦金多少自己定,不过也有师门祖训。”
“祖训之一,有些人的卦金不收。”
卫昭顿时眼神亮晶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姜皎月抿了抿唇,娓娓道来。
“例如阳寿将尽之人,或者大祸临头且无法逆转之人,剩下的便是再无气运之人。”
这些人,今生的命运已定,逆天改命难,她也不会做这有损自身功德的事情。
很快母女俩便到了一处宅院面前,姜皎月掀开帘子的看向这户人家的上空时,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