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界融合降临,缥缈剑尊在天命峰上画画写字,一步未出。
镇阁神剑丢了,缥缈剑尊在天命峰上画画写字,不曾过问。
圣子逢北上门,缥缈剑尊在天命峰上画画写字,避而不见。
当惯了高高在上的太上长老,无上剑尊,缥缈剑尊一直都是受到尊重的那一位,直到今日遇上了火圣老,终于令他蒙受了莫大的屈辱,内心破防。
直到这个时候,缥缈剑尊方才有些明悟,多年以来,止司一个人,顶住了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所有压力,斡旋于各大势力之间,那种压力,委实是常人所不能及。
感悟越深,缥缈剑尊对于自己过往的逃避行径,就更是有些自责自怨。
宗门的延续,缥缈剑尊非但没有帮得上什么忙,在内还时不时地给止司添乱,好在止司并未真正计较过,不然令天剑之下,焉有命在?
“阁主,西方圣殿的火圣老,欺人太甚!”
习惯性地一掌狠狠拍下,以宣泄心中的愤慨,待得拍了个空,缥缈剑尊方才发现,用以作画的桌子早就四分五裂得只剩下粉末了,哪里还有踪迹可循?
“火圣老那老……”
话还没说完,止司大手一挥,一抹湛蓝色的剑气光幕便将天命峰都给围了起来,什么消息和气息都透不出去,也飘不进来。
一缕星火光点自缥缈剑尊的肩膀上缓缓透出,在空中左支右拙地挣扎了好几下,最终炸裂开来,化作最为原始纯正的玄气飘散。
烟花般的散去之余,点点金光也飘飘然而落,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方圣殿的诡谲手段最是难以防备,弥斯埃亚那神神叨叨的家伙,表面伟光正得很,实际上比起庄万古阴损刻薄的不知道多少倍。”
“上行下效,弥斯埃亚麾下的圣老也一个个都得小心防着,不然就容易着了道儿。”
“好了,有什么委屈,现在可以说了。”
止司与诛邪圣殿的四方殿主都打过交道,当然清楚西方圣殿的不少下作手段与行径,一试之下,果然发现了端倪。
“这……这是火圣老那在我身上留的印记?”
缥缈剑尊立时想起,在宾客馆的时候,火圣老悄无声息地靠近自己,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难道这印记,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只是既然以玄气为基底,为什么我没有半点觉察?”
恐惧之色爬满了脸庞,得亏这还只是用以探视消息的印记,若是真的兼具杀伐之力,在自己与人争斗的时候突然爆发,岂不是会害得自己身负重创,任人鱼肉?
止司反倒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开口解释道:“造化境每提升一层境界,对于造化之力的感悟,都会提升许多,那火圣老位列西方圣殿圣老的第四席,在境界上,比你更加高深一些,能够让你察觉不了,也是合情合理。”
“何况,他们西方圣殿,还藏着一套什么信念信仰的体系手段,不好应付。”
“好了,说说吧,火圣老那老杂毛,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竟能逼得你这位太上长老生气到这个地步?”
问题虽是解决了,止司也很谨慎地并没有就此撤去剑幕,对方是西方圣殿的人,多防一手,准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