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棺木那近乎于无懈可击的防御,终于被刀剑合击所破去。
表层附着的那层不可名状之力,被尽数破除,连带着棺木的上盖,都被削去了厚厚的一层。
即便如此,都快要薄如蝉翼的棺盖,还是紧紧地扣在血色棺材上,一点气息都没有外泄出去。
透过棺木,勉强能够看到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人形的物件,可惜还是太过模糊,看得不太真切,无从真正分辨。
没有了周围血池的污秽供给能量,血色棺木果然再度发生了异变,一如洛一缘猜想的那样。
棺木之下,还潜藏着无形的根须,下探至疆生界的大地,直接从整个疆生界汲取力量。
只是片刻回气的功夫,整个疆生界都产生了轻微的轰鸣声,大地开始震颤,幅度比之于螭蜧造成的小范围地震还要来得更加夸张一些。
如果只是以真气催发招式,洛一缘眼下的修为,完全能够做到自给自足,一点都不需要回气。
刚刚的一记刀剑齐施,夹杂着部分真元,这可就是只有神脉才能慢慢凝聚的恐怖力量,强如洛一缘,也不得不稍作休憩。
回气的功夫,血色棺木已早已汲取了足够的能量,再度重现棺盖,恢复得完美如初,连外层的无形之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么一来,可把洛一缘给气得够呛,难不成真的还要豁尽所有真元,拼命一击么?
血域危险重重,且不论这本就是在血王的地盘,传闻当中,还有一位玄之又玄的血神在虎视眈眈,不留着一点儿压箱底功夫,洛一缘自己都没啥底气。
“他奶奶的,这么玩儿?搞人心态么?”
洛一缘是真的难得爆粗口,可见是被这玩意儿气得不行。
“师父,是不是很棘手?”
纵使相隔甚远,丁影都能够感觉到师父的气息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连忙传音问询着。
一直以来,洛一缘给丁影表现出来的印象,都是一切事情游刃有余、无所不能的感觉,还是首次出现挫败的感觉。
“无妨,为师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只是别的办法,多多少少要有求于他人,这种感觉,终归不怎么好受便是。”
“罢了,丁影,就看你那位师叔,对你有多么宠溺了。”
稍稍安抚一下丁影,洛一缘的双眼一下子变得锐利了起来,身上反倒战意澎湃,剑气冲霄而起,竟是比那高耸入云端,不见终末的通天神柱还要夸张些许。
剑气还在不断爆发,不论是丁影手中的风雨剑还是瓦伦丁手中的无形圣光剑,都发出了轻微的震颤与鸣叫,仿佛在为了见证一位剑中王者的存在而欢呼雀跃。
令剑九峰之最的天令峰上,静坐于蒲团上的止司骤然睁眼,感应到令天剑也发出轻微的抖动,多少都有些差异。
“止司兄,可否借剑一用?”
耳畔响起轻微的声音,惊得止司险些一个踉跄,好在他应变过人,及时反应过来,这声音应当是洛一缘发出的。
“你是……洛兄?”
“你不是还在令天狱之中么,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你为何又能借助令天剑发声?”
堂堂令剑阁的阁主,一下子化身为好奇宝宝,心里的疑惑太多,得不到解答。
“情况比较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