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国子监的莫慈,抱着韦卓远给他布置的课业,正朝着左娴上课的地方走去,准备和他一同回院子呢。
他这边还没到地方,就见刚和他分别不久的韦卓远匆匆找来,拉着他就往院子里走。
“老师,我要等左娴兄一起回去。”
“陛下的赏赐到了,是给你的,要你亲自去。”
韦卓远听着莫慈的话,心里只觉一阵好笑,这孩子,还真是一片赤忱。
想着,韦卓远的目光也有些晦涩,不知道陛下突然赏赐莫慈,到底有什么深意... ...
相比较韦卓远,莫慈倒是没想太多,不过赏赐... ...岂不是值很多钱?那他是不是不用让母亲费心,还能给母亲钱花了?
思索间,两人也总算走到了莫慈住下的院子里,此时,福德正站在那里,一看到莫慈,就笑得一脸褶子的开口。
“小世子,又见面了。”
“福德公公好,”莫慈点点脑袋,一边观察着福德身后那一箱一箱的奖赏。
福德见此,也甩甩手臂间的拂尘语气高昂的道。
“奉陛下口谕,世子赵怀清机敏聪慧,有大儒之才,特赏下黄金万两,蜀锦十匹... ...望世子赵怀清认真学习,不可懈怠,钦此!”
莫慈在心里计算着这些赏赐的价值,一边入乡随俗的喊着,“多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杂家这口谕和赏赐都送到了,就不打扰小世子您了。来人,把东西搬进世子的房间,小心点。”
“是。”
很快,莫慈就看到一箱箱的东西经过他,被放进了他的房间。
也是这么一下,莫慈不得不庆幸角落里的老鼠都被他收了起来,不然,眼下被人发现可不好解释。
等东西放完,福德也带着人离开了,这次,是韦卓远去送的,莫慈倒是有心去送,不过被韦卓远阻止了。
于是,莫慈只能孤独的回到房间数钱。
那什么黄金万两,一听就知道赏赐的金额不小,莫慈拿起一块金条看了看,便放下。
又去看其他的东西,什么做衣裳的布匹啊,束发的发冠啊,腰间佩戴的玉佩啊,样式不一,却都看着极贵。
莫慈看着这些东西,又想把它们全部放进自己的空间里,只是,真这么做了,万一被人以为有贼怎么办?
想着,莫慈暂时没有动这些东西,打算等过了这阵子之后再把一部分东西放进空间里,剩下的就拿来用吧。
不过在此之前,莫慈先挑选出几个,左娴和韦卓远对他多有照顾,他也该礼尚往来的送些东西才是。
至于那些布匹,莫慈自己对穿这个东西不太在意,就算作为水卿淼的时候穿的花哨,也没有改变他对衣着不在意的性子。
他打算把这些通通都给赵怀清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他的母亲。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能在国子监这般好过,所以,儿子孝敬母亲,也是常理。
等左娴下了课,得知莫慈已经回来了,便直奔院子而来,还先来看了一眼莫慈,确定莫慈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怀清这是在完成祭酒布置的课业吗?”
左娴看莫慈伏案专心写着什么,敲敲敞开的门,询问着。
“左娴兄,你快进来,”莫慈抬头一看是左娴,立马邀请人进来,一边拿起手边的东西走向左娴。
听到莫慈的话,左娴习以为常的走进房间,准备去看莫慈的课业,感受一下来自于祭酒的多重课业。
没想眼前最先出现的是一块透绿色的玉佩,玉佩的模样倒是挺好看的,左娴一眼就喜欢上了。
“左娴兄,这个送你,多谢你这些时日来对我的照顾。”
莫慈脸上带起几分笑,左娴见此惊讶了一霎,随即伸手接过那玉佩,没和莫慈客气,而是爱不释手的询问着。
“当真是送我的?”
“嗯。”
“多谢怀清还惦念着我,况且,照顾你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谢。不过,这玉佩我很是喜欢,便腆着脸收下了。”
“于我而言,当谢,你尽管拿着就是。”
左娴拿着玉佩,又看向莫慈,只觉得自己和莫慈真的很投缘,若不是年岁差得大,还真能做极好的知己好友。
不过,眼下其实也不差,当然,莫慈的年岁再大些就更好了。
不然,他们走出去,不是被认成父子就是被认成兄弟,这不是乱了套了吗?
“好好好,对了,听说陛下今日给了你赏赐,这... ...不会就是赏赐吧?”
“嗯,我特意给你挑的,猜你会喜欢。”
说话间,莫慈指指房间角落里摆放的箱子,只一眼,左娴便收回了眼,还羡慕的看着莫慈。
“陛下出手,还真是大方。”
“谁说不是呢... ...”
莫慈的声音有些低,没叫左娴听到。那皇帝对他越是大方,所图就越大,他清楚得很。
“不过,陛下才赏赐下来,你就这么送给了我,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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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娴迟疑的说着,怎么说呢,这玉佩让他爱不释手,但思及这些是陛下赏赐给莫慈的,又觉得自己就这么拿了有些不太好。
“这有什么?既然是陛下赏赐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送人,有什么问题?”
莫慈到底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对于所谓的君臣之分并不太重视,至于这些东西,正如他说的那样,赏赐给他的就是他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