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话，被楚芊书给砸的，都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回起。

莫慈伸手拿过手机，对着那头喊着。

“爸，我醒了。身体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至于脑子有没有出问题，您猜。”

时隔一年，再次听到自己这个最出息的儿子的声音，那头的楚父很是激动。

他有很多话想说，可到头来，只是回着。

“书书，好好照顾你三哥，我一会儿就来。”

电话挂断，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竟然是楚渊的。

楚芊书给楚渊的备注也很有意思，“垃圾楚渊”，莫慈顺手接起。

同样是又急又快的询问声。

“书书，楚沛真的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

和楚父比起来，他的关心更像是在打探消息。

莫慈看向楚芊书，示意她来说。

楚芊书会意，语调高昂了几分。

“当然是真的了，大哥，三哥醒了对咱们是好事啊！

三哥刚醒，没说什么话呢，大哥问这个干什么？

难道说，大哥是怀疑三哥知道肇事者？

那我问问啊。”

“别！书书，楚沛刚醒，你别拿这种事情去刺激他。

我一会儿来医院看看，你守着他。”

电话挂断，楚芊书翻了个白眼。

“三哥，你听听大哥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些做贼心虚呢？”

说完，她突然想起来，莫慈当初出车祸后就没醒过来过。

那应该也不知道楚渊做的混账事。

她这么说，莫慈不会训斥她吧？

想着，楚芊书准备张嘴解释一下其中的缘由，却听莫慈说着。

“我都听到了。”

“啊？！”楚芊书张大嘴巴，眼睛瞪大几分，才恍然。

“三哥，你一直都能听到我们说的话？”

“嗯。”

莫慈点头，楚芊书又急忙的说着。

“那... ...那许梦欣和楚渊他们... ...”

“我都知道，不过书书，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楚芊书长吸一口气，立马举手保证着。

“三哥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诶~这样一来，岂不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

三哥，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忙啊！”

看楚芊书这跃跃欲试的模样，莫慈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长着个明艳大美人儿的模样，实际上却跟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样。

不对，莫慈盯着楚芊书看着。

好一会儿，把楚芊书都看得发毛了，才开口。

“书书，你说你是重生回来的，对吗？”

楚芊书想起自己之前在莫慈病床前说的话，那时候也是心里憋闷的不行。

又不能随便找人说这话，就只好找跟自己关系最好，当时又躺在病床上的莫慈说了。

现在想来，莫名有些羞耻。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三哥最是聪慧，与其隐瞒，倒不如坦白从宽。

“嗯，三哥，你信吗？”

“信，”莫慈点头，又道，“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

这话，让楚芊书又是一怔，她是重生而来的没错。

在精神病院生活的那段时间，原本精神没有问题的她，也早就出了问题了。

能够重活一次，是对楚渊他们的仇恨，支撑着她保持理智和清醒。

在莫慈给她反应之前，她几乎很少踏足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