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我俩现在就把人扶进屋里。”张玉淑知道多说多错,她很快就应下,先把儿子扶进了屋子里面。
至于丈夫,已经在屋子里面喊痛了,喊痛有什么用。
“建红,要不要去卫生所看看。”张玉淑把丈夫真被打出个好歹来,明天赚工分的人会少了一个。
他们家的情况要,可比不上老二一家。
老二的儿子可是进了城里当临时工,自家儿子还在地里干活呢!
“不去,去啥去,还嫌不够丢人啊!”薛建红嘶了声,扶着腰半躺在了缺了床腿的床上,一躺下又哼哼了两声。
“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咋就打不过晓竹这死丫头。”
不骂自己没有用,薛建红指着儿子的脸,骂这个儿子没有用。
吃这么多的饭,长这么高的个,就来用来看的啊!
“你骂儿子做啥呢!明明就是你拎不清,你冲上去干啥?”
“老二家啥情况,咱家是啥情况,他儿子都进城里工作了。”
“咱家就一个儿子,还在地里刨食呢!咱家所有的东西,都偏向了老二一家,你还不顾自己身体情况帮着去打人。”
“你有这个劲头,就去找人,把咱们儿子弄进城里去。”
他们夫妻两个人就生了一个儿子,怎么着也得把他送进城里。
天天待在村子里面赚工分,能有什么出息。
张玉淑是个好强的,她一直在心里面跟老二一家比,她不想老二家过得比自家好,这怎么能行呢!
“国营厂的工作有这么好找吗?咱们也没有钱买工作。”
“你别老是催我想办法,你娘家这么多人,也让他们帮帮忙。”
薛建红也想把儿子弄进城里去,但是这事情一点也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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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着没有吭声的薛晓功,抬起头,眼里带着恨意。
“爸,你就是不拿我的事上心,二哥都进城里这么长时间了。”
“他现在都看不起我,话里话外总再点我没有用,我心里难受。”
这怎么能不难受,一起长大的兄弟,有一个人突然就出息了。
有句俗话说得好,怕兄弟过得不好,又怕兄弟过得太好。
薛晓功做梦都想进国营厂,他想进城里找工作。
“你说啥呢!你是我儿子,我咋会不放在心上。”薛建红听到儿子的话,激动的弹了下腿,把自己的腰抻着了。
三房的人再和二房比较,二房的人也再说三房的事情。
刘美芳捏了捏儿子的手:“这里疼不疼,没扭着手腕吧!”
“你也是傻的啊,咋就自己冲上去了,让老三先动手啊!”
心疼儿子的时候,她抽了点空心疼躺在床上的薛建国。
“行了,你别放屁了行不行。”薛建国也觉得面上无光。
在全家人的面前丢了脸,被薛晓竹这么个丫头抡着打。
“等着吧,等老大回来,我肯定得让他教训这死丫头。”
屁股都没有办法坐板凳的薛晓成,听到他这话后翻了个白眼。
“爸,你就别扯了,咱们四个人都没办法按着她打。”
“大伯能有啥办法,他一个人和薛晓竹对打吗?”
这话换来了薛建国夫妻俩人的沉默,想想也是,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