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打断了楚嫣然的话，说：“他们死了，干我什么事啊？别耽误我打麻将！”

说完，她转身，就要继续落座。

楚嫣然上前一步，展开双臂，挡在了李秀娥的面前，她说：“李秀娥，你从张德斌那里借了一万块钱，从徐小斌那里也借了一万块钱，你还了吗？”

“这好像是我们的私事，跟这位女警官你没什么关系吧？”李秀娥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心理素质极其强大。

楚嫣然说：“如果他们还活着，那就跟我们没关系，如今他们被人谋杀了，所有可疑的人，都是我们调查的对象，借钱不还，然后杀人灭口，这也是许多借债人会做出的极端事情。”

“我没有，我都还了。”李秀娥连忙说。

“你怎么证明你还了？”楚嫣然反问。

“他们都死了，当然没法证明了？”李秀娥信誓旦旦地说，“不过我确实还了！”

楚嫣然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李秀娥，她的头发出油打绺，不像是个爱干净的人，应该是搓麻将搓上瘾了，经常熬通宵，脸上毛孔粗大，还起了痘痘，三角眼，吹火嘴，眉毛杂乱无章，身型壮硕，看样子差不多有一百三十多斤，可能因为经常熬夜的原因，她的眼睛有些混浊，没有光泽。

麻将馆里乌烟瘴气，人多眼杂。

楚嫣然勾了勾手，说：“来，出来说话！”

李秀娥就跟着楚嫣然走出了麻将馆。

“张德超失踪那天，也就是3月12日，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

李秀娥想了想，说：“搓麻将！就牌桌上那些人。”

“ok，那我们现在就去证实一下！”楚嫣然朝麻将馆走去。

“我是市刑警大队的楚嫣然，这是我的刑警证！我向大家问一个问题，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如果撒谎的话，将涉嫌做假证，都听明白了吗？”楚嫣然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跟在场的几个人说了一下。

“听明白了！”在场的几个人懒洋洋地回答。

楚嫣然问道：“3月12日，还有3月25日，李秀娥是否在这里打麻将？一定想好了再说，倘若作伪证，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刚刚一起搓麻将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对望了几眼，然后窃窃私语道：“那天到底搓没搓麻将啊？”

“搓……还是没搓啊？”

“不好意思，我们记性不太好啊！”一个中年女人，显得自己很聪明似的，在其中打起了太极。

“咳咳……”楚嫣然咳嗽了两声，说，“倘若故意包庇凶犯，也是一样会面临刑罚的！包庇罪若是成立，会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楚嫣然故意将事态说得很严重。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没有，3月12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老婆生日，我在这打麻将，我确定李秀娥不在，那天晚上我老婆还来喊我回家吃长寿面，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李秀娥，你撒谎！”楚嫣然转身，望着李秀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