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随口那么一说,都是几句玩笑话。”
桑妤身份再高,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们说两句好话哄哄也就过去了。
言外之意,桑妤要是较真起来,倒是她不懂事了。
桑妤嘴角扬了扬,“各位婶子开开玩笑倒是没什么,我年纪小,也不经事,说话难免有些不对付,这是我的不对,但俗话说三人成虎,万一不小心叫我家的两个娃听了去,当真了怎么办?”
“我和席征是夫妻,我们两怎么样不用外人来说,但哪个孩子愿意自己的爸妈感情不好?几位都有儿有女的,应该更能明白我的苦心。”
她如此情真意切,几个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附和,“我们不会乱说的。”
“好,我相信几个婶子,以后谁要是再传这些有的没的,尽管告诉我,我肯定撕烂他的嘴。”
桑妤离开后,桌边的几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问道,“那小男孩就是席厂长的儿子?”
“那孩子我之前遇到过一次,瞧着跟厂长还挺像,保准是亲生的。”
“也是怪了,这后妈跟继子的关系还挺和谐,换做是我,才懒得管呢。”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然人家能嫁厂长呢。”
“听说厂长的老丈人也是机械厂的,人家指不定就是冲着当后妈来的。”
就算桑妤年纪小不懂事,人家父母也不是傻的,跟着席征起码不愁吃穿,还能住大房子,坐小轿车,否则能把闺女送进火坑吗?
席征在院子里把自行车锁好,正巧跟进门的桑妤打了个照面。
他缓下脚步,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就被等候已久的安安打断了。
“你没事吧哥哥?”
安安小跑上前,担忧地看着席柏阳,在发现他背后的伤口后,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席柏阳一看就知道她哭过了,故作轻松地说,“我就是摔了一跤,一点都不疼。”
闻言,安安只是抿着唇,眼底透着委屈和自责。
桑妤扶着她的肩膀,“先让哥哥去处理一下伤口,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
虽然席柏阳的伤势不严重,但毕竟进了沙子,还是得清理一下,免得伤口感染。
安安连忙往旁边退了退,好方便席柏阳去沙发上休息。
今天因为席柏阳的事,孙姨耽误了点时间,看几人平安回来,她也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临走前她跟桑妤说,“太太,今天下午你爹来找你,听说你不在之后,让你明天回家一趟,还有上次来过家里的警察,打电话说让你去趟派出所。”
“好,我知道了。”
桑庆平找自己的原因,桑妤大概能猜到,但警察又是为了什么?
……算了,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在之前安安那些药还没用完,席征又懂得处理伤口,他拿来医药箱,让席柏阳脱下上衣。
少年还未完全发育的骨骼十分清秀,只是右肩的地方有块淤青,上面还有几道血痕,看着就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