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的较量,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太阳升起。
结果是,林斩霜赢了。
在驱使着黄骠马乖乖按指令绕场一圈后,林斩霜下了马。
而此时的黄骠马因为一直没睡加之疯跑了一夜,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了。
下马后,林斩霜并未着急离开,而是为黄骠马奔云打来了一桶水给它喝,并将自己布包中剩余的全部红糖烙饼以及胡萝条还有苹果块倒给了它。
奔云也是她为这只黄骠马起的名字。
临走前,林斩霜还不忘用被缰绳磨得血肉模糊的双手替奔云梳了梳鬃毛。
“好姑娘,辛苦了。”
待到王大娘不紧不慢地来到马场上工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原本平坦的马场最外围被踩出了一圈深深的蹄印,她好奇用手比划了下。
足有人四指那么深。
吃过早饭,得了消息的楚今燃带着兰生他们来到了马场。
看着场内那深深的一圈蹄子印以及马厩里累得躺地上呼呼大睡的黄骠马,少年不由得蹙起了眉。
“听住得近的下人们说,昨晚马叫和马蹄声响了一整晚呢。”
梅生惊叹道。
“完了完了,她不会真有本事驯服这匹烈马吧!”
兰生看着眼前的情景,急忙接道。
“那少爷你岂不是输定了?”
他忧心忡忡地看向一旁的楚今燃。
话毕,见对方陡然阴沉了脸色,兰生才惊觉自己又无意间说错了话,悻悻地缩了下脖子。
“坏女人现在人呢?”
少顷,楚今燃问。
菊生答道:“回少爷,林斩霜现在砚香院温书呢。”
闻听此言,楚今燃稍稍放松了些,驯了一夜马竟还有力气看书,想必也没花费多少心思在马上。
毕竟这条黄骠马可是在江洲城出了名的难驯。
今日之事大概只是她造的一个势而已,他可不会上那坏女人的当!
只听少年轻哼一声,将手中拿来把玩的牙雕套球砸到了兰生身上。
“少说废话,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待到入了夜,兰生盘腿坐在床上,正对着菊生,身后是默不作声为两人铺床的竹生。
“你说少爷今日砸我时说的那番话,是不是在暗示咱们什么?”
他疑惑开口。
一旁正嗑瓜子的菊生闻言瞥了他一眼,“你才发现啊。”
兰生听了这话,立刻就凑了上去,“唉呀菊生,我知道你最聪明了,你说少爷那是什么意思。”
见菊生不肯说,兰生软磨硬泡了一阵,最后又将自己攒的乳酪糖分给了他一半,才促使他开口。
菊生:“咱们少爷素来争强好胜,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兰生点头附和。
“所以他肯输给林斩霜吗,更何况对方还害他落过水。”
“肯定不能啊!”
兰生睁大了眼。
然而,傍晚时他们曾偷溜去了趟马场,看到了林斩霜骑马的身影,他家少爷会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所以要想咱们少爷能反败为胜,现在就只有一个法子。”
菊生一脸的高深莫测。
“事成之后,少爷少不得奖赏我们。”
他话音刚落,竹生与兰生齐齐抬头看向了他。
后者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忙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