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人工加个热。”我轻松的开了句玩笑,老姜见此倒也是比方才轻松了,我想了想又回归正题,“你说你自己来了,小钟咋办,而且老姜家就你一个独苗苗,大爷自打大娘一尸两命之后就没再娶,二大爷主打一个陪着实验室孤独终老,三叔还是二爷那边的,合着爷爷这边就剩你这么一个孙子。”
“你可以给你二大爷打个电话问问,他要不赶紧娶一个说不定还能再生……”老姜打趣道,我撇了撇嘴,老实儿安静的待着,见我不说话了,他笑着说道,“我家妹妹长大了,都知道给你二大爷研究媳妇了。”
我听话的闭了嘴,于扬笑着看着我俩逗咳嗽,过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未未说的也没毛病,你俩再过一年就可以领证了,你万一要是出点啥事儿,小钟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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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万一。”我赶紧拦住了于扬的后半句,“必须得活着,不能出事儿,你俩都是,不能有万一,咱们都得直溜回去。”
老姜不说话了,于扬也是沉默了良久,转头看向窗外,在他回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一道泪痕在眼尾处被窗外的阳光照的异常明显。
冬季的暖阳洒在大地上,虽然没有雪花满地的景象,却被刺骨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幸好哪怕是在西南我都习惯性的喘着哈城过冬的衣服,不然这魔法攻击我多少有点受不住,于扬顺手将帽子给我扣到了脑袋上,嘴里还不住的嘟哝着,“你这手要是不要咱就捐了吧。”
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跟着大部队就往外走,凑巧的是天河机场还有一支医疗队也到达了机场,他们身穿蓝色的冲锋衣,在一旁隔空喊话问我们是哪里的,我们回应了之后,又听他们喊是山东的。
可能都是北方的,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多少带了点激动,老姜见我要隔空耍猴,连忙给我摁住了,薅着我就跟着大部队往外走。
我有些委屈的看着老姜,好想告诉他,我想反驳,我不是川妹子,我是东北的,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
老姜一眼看出了我的想法,嘴里直接拒绝道,“你最多算是长在东北,可不是纯种东北人,叫你川妹子没啥错……”
听他说完,我立马蔫儿了,想装一把北方人实在是太难了。
南北方协同作战在历史上也是有先例的,据说在抗战时期,当时齐鲁和华西共聚在华西坝,建立了联合医院,如今又是二次会师,不禁让人有些感慨,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是上天注定。
出了机场,和于扬告别之后我们踏上了另一条征程,我回头看向来接他的车,是一辆黑色别克,他摇下车窗,拿着手机冲我示意,我看了看手机里的内容上面写着,“保重。”
接我们的大巴先把我们送到了住宿的地方,稍作休整之后直接去做了交接。
我们到东院的时候,和我们一起的依旧是山东医疗队,只不过楼层不同。
因为负责的是重症,生命垂危的大有人在,刚到的时候看着现场的样子,我的心情愈发沉重,这里的病情远远比西南严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