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谢震霆的反应，谢太太知道她那愚蠢的儿子仍然对他的感情感到困惑。

她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愚蠢的孩子，你只会和女人上床。经过这么多夜晚，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以你的脾气，在和她上床后，你没有毁了她。相反，你让她随心所欲。你告诉我。如果你不喜欢她，你喜欢什么？"

谢震霆的脸立刻红了。他站起来，然后上楼去了。

谢太太笑得很大声。

谢震霆走了几步，转过身来问。"妈妈，你后悔嫁给我爸爸了吗？"

谢太太的微笑渐渐消失了，说："我当然后悔了，但是……后悔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已经老了。不如继续这样生活下去。像这样生活还不错。我可以随心所欲。我从不缺钱。我觉得很满足。"

老太太的这种心态之所以能维持这么多年，主要是由于她的积极和满足态度。

她很天真，但并不愚蠢。如果她在过去看起来很愚蠢，那是因为她大智若愚。

"那么，你想过离婚吗？"

谢太太点了点头。"当然，我并不愚蠢。那时我非常想离婚，但你紧紧抓住我的腿哭，我只能留下。"

谢震霆的嘴角上卷了起来。"妈，我保证，将来我会找到幸福的。

谢太太说。"等你找到了老婆以后，再说。以你那该死的脾气，谁愿意选择你？"

谢震霆在床边等着，看着许露捧着下巴。

看到她的眉毛抽动。她渐渐睁开眼睛。

谢震霆低声说："你醒来了…"

许露听到谢震霆的声音，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她匆匆地挺直腰背，问道："我睡了多久？"

"现在还很早。下午四点多一点。"

"这么晚？"许露很快从被窝里出来了。

谢震霆拉着她，问："你要去哪里？"

许露把头发塞到耳朵后面。"我应该去片场。"

谢震霆推许露下来，说："看看你自己，脸色像鬼一样苍白。你哪儿也去不了。"

"我不能。我要参与今晚的拍摄。剩下的部分不多了，所以应该在本周完成。我不能耽搁他们的进度。"

他看到她的决心是多么坚定，无奈地回答："天还没黑呢。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晚饭后我送你过去。"

许露点了点头。"好吧！"

谢震霆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是个女人。别过度紧张。"

"我没有。"

谢震霆笑了。

他没有谈论她的车祸，也没有试图安慰她，因为许露不是那种需要安慰的人。

她就像一只失去尾巴的蜥蜴。虽然很痛，但她不需要任何帮助。她可以自己站起来。

她就是那种人。她很瘦小，但并不虚弱。她比任何人都强壮，但同时又难以置信的脆弱。

谢震霆带许露下楼。

谢太太抬头一看，看到了他们。"你醒了。喝那牛奶。"

许露很惊讶。她没料到谢太太会为她准备一杯牛奶。

吴阿姨把一杯牛奶递给了许露。

她咕哝着说："我好多年没喝牛奶了。"

"喝吧。我让吴阿姨给你加了糖。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谢震霆望着桌子，没有发现第二个杯子。他问，"妈，我的呢？"

谢太太挠了挠头。"你呢？吴阿姨，递给他一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