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话还能这么编?!
钟毓一脸震惊地看着岑鸢。
不知内幕的李源闻言,立刻抬头看向钟毓。
见钟毓神色有些莫名,以为是因为自己未向她行礼而心生不喜,他立刻垂下头,惶恐道:“下官见过夫人……”
“若你已替我们解决了住处问题”岑鸢打断了李源的话,“那我们四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到岑鸢如此自作主张,又见桌上其他两位官差一副全然听他决定的模样,绕是钟毓反应再迟钝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寻常。
她看向两位官差,心里突然闪过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猜想。
他们二人该不会是岑鸢的人吧?!
钟毓心下一震,昨夜就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怪不得自己风寒发热,岑鸢能直接停在连山郡,不仅单独包了厢房还为她寻了郎中。
昨日她发热脑袋不清醒,竟然还傻乎乎地相信岑鸢的那套说辞,以为皇帝真的对他心软,抄家的时候留了些钱财。
如今想来,那时相信岑鸢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一个被流放的罪臣,朝廷派来看守的官差怎么可能处处不刁难,事事应允呢?
那只可能是官差奉皇帝之命,又或者这两人本就是岑鸢的人。
想到这里,钟毓微微眯起眼睛,自己以前根本没注意过的细节,此刻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
她先前猜测的一切都是源于同门师姐的剧透,原文后来的剧情走向到底是什么样她根本不知道。
倘若实际根本不是师姐说的那样呢?倘若皇帝与贤臣的决裂,根本不是掌权者的疑心,而是他们联手布下的一个局呢?
所以不论是官差奉命,还是岑鸢自己人,此次前往峮州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流放。
虽然不知岑鸢真正的目的是去峮州,还是去峮州的路途中……
钟毓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正专心致志喝粥的岑鸢。
若她没猜错的话,现下四人所在的连山郡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发热才来的。
来此地的真正原因恐怕就是眼前这位战战兢兢冷汗直流的连山郡太守——
李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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