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猜想自己是钟延川的女儿,所以岑鸢终于忍不住要对她下手。
可钟毓胆颤心惊地等了许久, 却没等到什么闪着寒光的刀剑,反倒等来了两次故意似的咬唇。
想到这里,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方才被咬过的唇瓣。
钟毓承认, 即便她心里十分清楚岑鸢对自己不可能是因为情到深处, 但在发现他仅仅只是单纯吻过来的时候, 加起来两辈子都没被人吻过的钟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失了神。
诚然,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岑鸢确实做到了体贴入微——
他会在喝完药后递上来果脯, 会在看到自己光脚站在地上时替自己穿上鞋,还会在危急关头将她揽在怀里......
但钟毓明白,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钟延川的消息,从来都不是站在一位丈夫的立场上对待妻子。
但那又如何?
钟毓顺着卿云的力道偏过头,方便她替自己擦干净先前出过汗的鬓角。
毕竟促成这桩婚事的两方人马都心怀鬼胎, 原主也只是中途被拉进来的一个替死鬼。
再加上她从最开始就没打算做这位太傅大人的妻子,所以岑鸢用什么样的身份对待她都无甚影响。
钟毓忽然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一个励志寡王硕博的人, 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吻乱了心神。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替钟毓擦完了鬓角的卿云看着床上人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面色,不免有些有些心疼:“夫人, 您最近几日就躺在床上别动了。”
“虽说腹上的伤现在已无大碍,但那么长的一道口子,再怎么说也得养得差不多了再下床。”
钟毓闻言,回过神。
她抬眼看着床边的卿云,随即安抚性地笑了一下:“没事儿,你别太担心。”
说着又抬手,想将一直站着的人拉过来坐在床边,“你过来坐,我们俩说说话。”
卿云的情绪早已恢复了许多,她拉过钟毓的胳膊塞回被子里,然后替她掖了掖被角,将手帕放回盆里之后这才坐在了床边。
直到此时此刻,细细看着钟毓有些生气的眉眼,卿云才觉着一直压在她心口的那颗大石头落了地。
“您昏着都不知道,先前大夫说两个时辰内血要还止不住的话,便......”她忽而没了声音,顿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那时候大人的脸色有多不好。”
“那张脸真真儿就如同锅底一样,凶巴巴地对大夫说‘你只说有何结果?会有性命之忧吗?’,诶呀那时候都要吓死人了!”
钟毓看着卿云面上紧紧皱着眉故作一番严肃模样,脑海里瞬间便有了岑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