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齐少虞口中提到的三年前,岑鸢看着一直把玩在手中的茶杯,眸底闪过一抹深思。
他猜,背后之人的目的,应当是三年前的章行舟一案。
不等他细想,耳边又传来齐少虞的话:“大人不信我的说辞情有可原,但现下齐某有一件要事相求。”
岑鸢转眸望去,却见那单薄少年此时已站在堂中央。
见自己看过来,他双手相叠,垂首深深一躬。
“请太傅大人护送齐某前往凉州城。”
话音落下,岑鸢眸光骤缩,就连一旁的傅平也下意识站直了身子。
片刻后,岑鸢的声音才响起。
他眯着眼睛看着齐少虞,声音里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为何要我护送你去凉州城?”
齐少虞闻言忽然一笑,只是他一直垂着头,所以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岑鸢没有问他为何要去凉州城,而是问他为何要自己护送。
这一反常态的问题让齐少虞知道,太傅上钩了。
可咬钩的鱼儿还得再喂些鱼食,这样才能让它一直紧咬着鱼钩不放。
齐少虞抬起头,看着上首坐着的岑鸢,眼里划过一抹暗光——
“我猜太傅大人应该也想知道,钟延川在凉州城又做过些什么......”
他一字一句顿道:“见、不、得、人、的、勾、当。”
第五十六章
虽然钟毓的腹部被捅了一刀, 但好在傅平及时燃了天玄卫的赤色信号弹,所以那一刀捅得并不深。
从那日过后,钟毓便躺在床上被灌了半月有余的好药参汤, 直到她感觉自己再这么躺下去屁股都要长毛的时候, 岑鸢终于大发慈悲地开了口, 不再拘着她一直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