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刻夜幕已渐渐低垂,但她却不觉得困。
她随手翻出一本书,随意倚靠在软塌上读了起来,书中的文字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静谧。
正在这时,雪鸢悄然回来了。
她一进门便匆匆跪在李蔓菁面前,神情忐忑不安,心虚的看着李蔓菁,“郡主,奴婢是来请罪的。”
李蔓菁目光微凉,抬眼望着跪在面前的雪鸢,手中的书没有放下。她淡淡道:“哦?你何罪之有?”
雪鸢低下头,语气略显紧张:“奴婢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事,这是奴婢的罪。”
李蔓菁闻言,目光冰冷地扫向她,语气中多了几分冷冽:“只有这件事么?”
雪鸢身子一颤,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道:“不……不是……”
李蔓菁轻哼一声,语调中透着凌厉:“不如我来问你吧,之前你说你父亲死在山贼手里可是真的?”
雪鸢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是……”
李蔓菁眸光微冷,语气中透着不屑:“哼,那山贼怕是挡不住你几招吧?”
雪鸢忙道:“郡主过誉了。”
李蔓菁没理她,继续冷声质问:“当初你卖身葬父遇到我,真的是偶然?”
雪鸢摇了摇头,语气愈发慌乱:“也不是……”
“那么,当日在荷花池遇刺,在我们身后打退刺客的人,究竟是谁?”
“是奴婢……奴婢隐藏了身份,只是为了保护郡主……”
李蔓菁冷冷一笑,眼神愈加凌厉:“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雪鸢咬紧牙关,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郡主,奴婢……奴婢确实是奉命而来,但奴婢发誓,奴婢和奴婢身后的主子绝对没有对郡主和镇北王府有任何不利的企图,奴婢来到郡主身边只是为了保护郡主,绝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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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菁冷哼一声,双眼如剑一般直射向雪鸢:“只是为了保护我?那你敢说你从未将我的消息传回给你的主子?”
雪鸢的声音明显有些慌乱:“奴婢只是……只是为了郡主的安全,奴婢没有其他……”
“无需狡辩!”李蔓菁厉声打断她,“本郡主可不是愚蠢之人,随便就被你愚弄。”
雪鸢颤抖着跪伏在地,几乎声泪俱下:“郡主,奴婢知错了……”
李蔓菁看着她的模样,冷笑了一声:“你的主子……是靖王殿下吧?”
雪鸢紧咬着唇瓣,犹豫了半天,才小声嘟囔道:“这可是郡主您自己猜出来的,奴婢可半个字都没透露。”
她装成一副不打自招的模样,其实自己被识破之事,她早已禀告过赵承泽,他对被李蔓菁猜出身份也早有预料。
李蔓菁不由得冷哼一声:“果然是他。”她早有此猜测,如今不过是证实罢了。
雪鸢依旧伏在地上,满脸心虚和不解:“郡主,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奴婢会功夫的?”
李蔓菁语气冷淡,但神情中多了几分了然:“当日遭遇刺客,你挡在我和靖王之后与刺客打斗,拖延刺客时,我瞧见了。”
她悠然起身,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跪在地上的雪鸢,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起来吧,今日本郡主要亲自领你去见见你的真正主子,也好让我瞧瞧,他究竟在暗中谋划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