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神情一凛,“谁是漓哥?”
洛凤的脸瞬间红了,小女儿态的娇羞,“漓哥就是漓哥,我要去天启找他,他答应我治好师父就陪我练剑,可是我等了一个多月他都没有来,我就下山来找,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让凤儿好找。”说着呜呜咽咽的哭起来,自下山以来吃的各种苦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夜无殇听她提起要找那个叫漓哥的人,顿时心情沉入谷底,眼睛望着她痴心的样子,好生羡慕嫉妒那个人。心道,她对我也能这般痴情,我就是死也甘愿了。
洛凤思念难挨,加之最近所遇的事太糟心,心中一酸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满脸泪痕。花了脸蛋,湿了眼眶。夜无殇心头跟着一酸,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并轻拍后背,柔声安慰,“好啦,别哭了!”
有肩膀可靠,洛凤就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趴在他身上哇哇大哭起来,抽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夜无殇不时用手擦掉她的眼泪,嘴里不停劝导,“凤儿,在哭眼睛就哭坏了!再说你在这里哭,他不知道在哪里潇洒呢?要我说这样无情无义的人,要来做什么?”
洛凤一下子从怀里把脑袋拔出来,扬了扬眉,“漓哥不是那样的人,他许是被事情缠住了,待我找到他一问便知。”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十足的受气包。
夜无殇真想拿块锤子敲醒她,不过知道不能火上浇油,就侧面出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洛凤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用袖子擦了擦,哽咽着道,“我们认识有三个月了,我们当时处得可愉快了,后来他要赶回去救他师父,他说他师父中毒了,让我等他。”
夜无殇突然觉得很头疼,揉了揉眉心,“他说让你等你就等?你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他来找你啊?你还傻乎乎的跑下山去,结果差点被坏人给害死了,怎么就不吸取点教训呢?凤儿,俗话说,海枯见底,人死不见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怎地那么容易相信人?”
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凤儿,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出过山?”
洛凤点了点头,“师父不让我下山,这次还是我偷跑出来的。”
夜无殇看着眼前未经世事的洛凤,心头的火顿时噌噌往外冒,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点生气的问,“你偷跑下山,就不怕你师父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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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凤无辜地道,“师父云游去了,一年半载的不会回来,山里也没什么人,所以我就下山了。”
夜无殇听她这么说更是无语,“凤儿,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阴险狡诈,特别是像你这般貌美的女子,最是危险。纵然你武功再高,但双拳难敌阴谋诡计,你又怎知不会再次上当受骗?”他巴拉巴拉的一顿训斥,训得洛凤的头越埋越低,都快低到胸口了。
“凤儿,你看看我就是被最亲的人算计的,落得这般凄惨。那人还是我一父同胞的弟弟,为了争夺大权,他从皇帝那里骗来一道圣旨安排我去剿匪。我一个堂堂的镇国大将军,战场上是百战百胜,居然去做那区区小事。当时不以为意,现在细细想来他们早算计好了一切。
我那弟弟说,‘大哥,探子来报那个土匪窝就几百人,你带五百人去差不多了。’我本想让手下去的,弟弟又说,‘大哥,皇帝指名道姓要你去,你让旁人去做,这不是藐视圣旨吗?’我一听,圣旨不能违抗,就挑五百精兵同去剿匪。
也是我轻敌误判,过于相信他的话,那进山的道路狭窄曲折,马匹都不能通过,当时就怀疑土匪怎么会住在这里?直到队伍中的人越来越少我才惊觉上当了,山上哪有什么土匪,一群群弓箭手早埋伏在了山里,只待我们出现就弯弓搭箭射我们。可怜我那五百精兵,没有战死疆场反而死在了深山老林自己人的阴谋诡计里。我中了三箭,等我醒来就在惠国的地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