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妇人摇头,“我这个乡下妇人就不知道了。对了你们打听守城将领做什么?”
洛凤眼光一亮抢声道,“我们逃难来的,想遇上爱民如子的父母官,我们这样子的过去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这理由勉勉强强,农家妇人没作细想,“是谁守城不知道,不过这几年建城是风调雨顺,过来投奔的人是越来越多,听闻现在查得可严了。”
洛凤噢地一声又问,“为什么?”
农家妇人道,“你想哈,北方旱灾,南方大战,就中间这几座大城丝毫无损,特别是建城,风调雨顺,家家夜不闭户,治理得井井有条。名声传开来投奔的人就多了,人一多就是鱼龙混杂,不得已现在是严进宽出。”
洛凤啊地叫一声,“不能随便进?”
农家妇人道,“须得有路引才行。”说完看他二人衣衫破旧,这证明身份的路引想来也没有,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走开了。
夜无殇沉浸在农家妇人说登城成了死城的消息中,久久回不过神。洛凤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无殇,别难过,天灾人祸非你的错。”
夜无殇郁郁地轻喃,“我从来没输过,就粗心那么一次就害了多少性命?我愧为他们的主帅!”
洛凤想起一句话来,“无殇,我师父曾经同我说过,人一生三灾九难的多,一帆风顺的少,因为我们无法做到未卜先知。但是那些苦难的历程会让我们逐步变得强大,直到困难在无法把我们打败。无殇,你昨日失去的一切,今日,明日要十倍百倍的拿回来,告诉你的敌人,你回来了,让他们瑟瑟发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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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殇心头为之一动,抬眼认真看着洛凤,她的眼睛明亮如星,似有星辰大海,郁结在心的人事瞬间豁然开朗。凤儿都能想明白?我为什么还要去钻牛角尖?是啦,我回去他们定会吓得发抖,我要复仇,用我的铁蹄踏平皇权,扫荡四方,建立一个真正光明的国家。
不过瞬间他整个人又振奋起来,挺了挺脊背,“凤儿,你真是我的知音,此生遇见你三生有幸。”
洛凤很高兴他没有钻牛角尖,眼珠一转道,“无殇,我们去跟农家妇夫借身衣服,我们这样子怕是被查的对象。”
“嗯!我扮作猎人,你扮作我内子,我们一块入城。我就叫你老太婆,你叫我老大爷,我是跌子,你是驼背,杵根拐杖,我们慢吞吞的走,谁催就拿拐杖腿扫他,哈哈哈!”
洛凤想到那样子就好笑,“要装就装像一点,一会我摸了泥巴在你脸上,保管谁都认不出你。”
夜无殇笑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生得这样美,一会我要把你画丑些。”
二人说说笑笑的就去找农家妇人借衣服,夜无殇说日后定当报答。农家妇人不以为意,直说,“举手为劳,不足挂齿。”直到半年后有人送来一盘金疙瘩,才知夜无殇所言非虚。
洛凤穿着农家妇人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夜无殇身材高大,农家大爷的衣服短了一截,穿在身上露出一截胳膊来,胳膊上的疤痕清晰可见,洛凤撕了旧衣做成护手在他手腕上缠了一圈,这样伤疤就完全遮住了。
夜无殇看着包得仔仔细细的护手,柔声道,“拙荆真是贤妻良母。”
洛凤嗔怪一声,“在乱说,我不理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