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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男人嘴里大口咬着烙饼子,冷峻的脸庞胡茬都冒出来了。
王紫如站在土灶旁,一边烙饼子,心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她和大伯子连夜在家赶做干粮,男人更辛苦,整晚都在十里八乡奔波打转,眼里都有了浓重的红血丝。
王紫如想到朱艳这次也可以跟他们一起去部队,心里高兴,“朱艳刚结婚就去那么远的部队,可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才能习惯那边的生活。”
“这边是军嫂的宿命,你不也一样啊?”男人斜睨了妻子一眼,若不是大哥也在眼皮子底下,他都想抱抱女人,感到有点对不起她。
这次,她也是跟着去部队吃苦,并不是跟着男人去享福。
“你吃了饼子就去洗漱,这边锅里已经在烧水了,很快就能吃上挂面,吃完面,你稍微躺会儿。”
翟惜墨又从洋瓷盆里面拿了个烙饼子,“哪有时间休息?武装部联系了东风车,一会儿就会开到镇上来接我们。”
翟青松给宝儿穿好衣裳,问道:“老三,我也得带被褥吧?”
“带,不过太差太破烂的就不要带了,带一床稍微好点的被褥,到了那边,安新家,处处都得花钱,能从家里带的全都带上。”
王紫如连忙说:“大哥,你那些木匠活工具也带上。”
“对了,咱们家种庄稼的锄头、镰刀啥的也都带上,到了那边还是要想办法开垦点田地出来种蔬菜。”
翟惜墨没好气叹道:“火车上禁止带这类东西。”
“啊?不让带吗?我们藏在麻袋里面人家看不见。”
“你当人家是啥子呀?那些东西不值什么钱,到时需要再去镇上置办。”翟惜墨连吃了三个清甜的烙饼子,拍了拍手,他自然而然地用手臂揽住她的腰肩,“烙饼子不错,紫如同志干的漂亮。”
“年底给我发奖金。”王紫如扭头笑眯眯的说。
翟惜墨:“…以后工资全部上交。”
转过身,牵着孩子一起出去洗漱。
父子俩蹲在屋后鸡圈旁边的草地上,宝儿小手攥着一把大人用的牙刷,嘴巴边上沾了一圈牙膏沫子,“爸爸,咱们家的母鸡也吃完啦。”
翟惜墨回头看了空荡荡的鸡圈一眼,“还是你妈妈有先见之明,五只母鸡刚吃完,咱们就得回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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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说我们明天要去坐火车对不对?”
“是啊!应该不是明天,快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就得在火车上睡觉喽。”
宝儿一双眼睛清澈透明,对坐火车充满了好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