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宴用那么多年,用他的行动告诉他们每一个人,他到底喜欢宋殷殷什么。
他喜欢的就是宋殷殷这个人,他从不会试图拆解出更细化的答案,只会莫名其妙地扩展他没有理由的喜欢——因为宋殷殷,他会喜欢上学,喜欢替她做作业,喜欢在她上钢琴课时,无聊等待门外的每一分每一秒,就连宋殷殷吃过的糖纸,用的旧本子,玩腻了的玩具,他都喜欢,放了一整整一个屋子。
他知道,就是没办法理解,不理解到了什么程度呢?顾向楼去庙里不问自己的姻缘事业,就拉着大师的手问,怎么会有越清宴那么恋爱脑的家伙?
“你说得对,我们舒不舒服不重要。”顾向楼自行从宋殷殷的一个哦字理解出一句话,并当她回复了他,“重要的还是越清宴自己的感受,他过得好就行。所以。”
顾向楼放轻声音:“他真的过得好吗?他出国的那段时间……你觉得他过得好吗?”
宋殷殷盯着飞出很多火星的篝火,安静片刻后:“不知道,没问过。”
顾向楼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感叹宋大小姐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好本事,一句软话都不会说,不,不说软话,就是稍微缓和一点的话,比如问问他,越清宴那段时间状态怎么样,这样的话她都不会说。
顾向楼将吸进肺里的浊气吐出去,转头看宋殷殷,她的脸一般在火光里,一半在阴影里,漂亮的脸蛋上却是最冷漠傲娇的神情,可微微低垂的眼睫却纤长卷翘得令人心软。
他好像能理解越清宴一点点了。
宋大小姐确实有任性践踏别人的资本。
不对,他怎么也越化,开始理解受虐狂了?顾向楼皱眉,叫停自己危险的趋势。
他自认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毛病在骨子里的,绝对做不了越清宴那样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恋爱脑。
“那我现在告诉你。”顾向楼眉眼也变得冷肃。
宋殷殷抬起眼看他,等着听他控诉她把越清宴害得有多惨,让他在国外时多难过,多伤心。
可是,顾向楼却认认真真地告诉她:“越清宴过得很好。”
“没错。”顾向楼看向宋殷殷微微有些意外的眼睛,“我就是在告诉你,他没有你,也能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