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氏原本身体疼的厉害,不想管这事儿,但秦江氏叫的很大声,这要是被人听去,会败坏他们秦家的名声,于是便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大柱,别打了,哎呦我的儿子啊,你怎么受伤了?” 看到秦大柱这般模样,她连拐杖也不拄了,三两步就到了秦大柱跟前。
秦大柱气哼哼的指着秦江氏,“都怪这个贱人,非挑唆我去打弟媳,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被那个桥姝姝打成这样,哎呦我的手。”
秦王氏恶狠狠的瞪了秦江氏一眼,拉起秦大柱的手轻轻吹气。“可怜我的儿子啊,不过那乔姝姝是个疯子,不是人,对我儿子下这般狠手,我迟早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还有乔大翠这个天杀的,盖那么大的房子也不知会我们一声,我是她婆婆,这房子就该我住。”
秦江氏想到房子,也不嚎了,她爬了起来,忙道:“娘说的是,但她们这样也省的我们干活,等房子起好了,娘就搬过去,到时候成功从私塾回来,也能有个新住处,我过两日再把招财和进宝从我娘家接回来,我们一起住新房子。”
秦王氏和秦大柱原本对秦江氏没有好脸色,但想到她生了几个儿子,又把两个小儿子送到娘家给自己家节约粮食,脸色也便没那么臭了,他们进了屋,畅想着要怎样分配乔姝姝她们的新房子。
今日乔姝姝打了秦大柱的事情很快就传扬开了,村长自然也知道了,不过那秦大柱好吃懒做,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秦家之人也都是一丘之貉,所以即便挨打的是秦大柱,除了极个别人,也没有人说乔姝姝什么。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了乔姝姝不好惹,也不会去说什么。
又过了两日,乔姝姝、乔纾纾和刘婶子终于割完了麦子,剩下的就是打麦扬场了,赶这个也很辛苦,不过农村人朴实,一般到了打麦子的时候都是会相互帮忙的。
刘婶子说麦子已经可以打了,她们决定明日打,不过明日又得早早起床了,打麦子不用特地跑去别人家说,到了这几日,人们都会早起去麦场上给邻居帮忙,只要你起的更早一些,把麦子摊开,晒上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帮忙了。
这一日,乔姝姝蒸了很多馒头,也煮了很多白粥,今日房子也就盖好了,过几日就可以搬进去了,想到这里,乔姝姝和乔纾纾干活都分外有劲。
麦子在麦场上摊开没一会儿,太阳就渐渐出来了,今日打麦子的只有刘婶子家和秦家,来帮忙的人多半都来了刘婶子这边,是以,尽管有那么多麦子,大伙忙活了多半天,也就打完了,完了之后就是过称,给官府上交一些,剩下的就是自家吃了。
如今官府赋税很重,尽管刘婶子打了两千多斤粮食,最后能剩下的,只有不到一千斤,不过他们家人不多,凑合凑合,一年也能熬到头。
把麦子背回去,乔姝姝做好了饭,乔纾纾去给上工的人送了,而乔姝姝和刘婶子则是招呼帮忙的人,乔姝姝特意把给林婆婆的面多煮了一会儿,她记得这个老婆婆,上次做牛车去镇上的时候,她替她说过话。乔姝姝没想到这老婆婆看着都快有八十岁了,竟然还出来帮忙干活。
众人都吃的很满足,谁家能把白面吃到饱啊,这刘婶子家看来还是家境不错。大家吃饭的时候,刘婶子在远处看着林婆婆,连连叹气。
乔姝姝收完两个孩子的碗筷,见刘婶子这样,便想问问怎么了。“婶子,不对,干娘,这是怎么了?” 刘婶子抹了摸眼泪,说道:“小姝啊,你看那个林婆婆,是个好人,也是个可怜人呐,她心善也大方,可惜老头不睁眼,她的丈夫和儿女都一个接一个的染病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