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
“主子,你回来了啊。”
“嗯,想什么想这么入神啊?”
时韵摸着下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这距离咱们下毒也过去了快半月了,即便再能忍,也不会熬到现在啊,这大皇子和四皇子,可是都好好的呢。”
“怎么,你去探了?”
“是,但他们看上去好像跟没中毒一样,要么就是用内力压下去了,要么就是有很厉害的医师,至少跟时墨差不多的医师。”
乔姝姝却并不觉得意外,如果真的因此就手足无措,那才是意外。
“好了,不想这些了,他俩又岂会简单,能让他们吃些苦,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咱们慢慢算。”
“苦,定然是要吃的,毒可以压下去,但在此之前,浑身痛痒的感觉,可是不弱的。” 对于这一点,她还是很自信的。
小主,
“目前来说,这也就够了,进去坐吧。”
“好。”
回到屋子,时韵给两人倒好了茶,又命人上了些糕点。
“时韵啊,方才你说到时墨,他还没回来啊,我还想带他去看看父皇呢,我还是不太放心。”
时韵摇摇头,“还没有。”
也不知道时墨到底去干什么了,这好几日不见踪影了。
大皇子府,乔乾虚弱的躺在床上,地上是被他摔碎的茶盏,好几个婢女跪在上面,瑟瑟发抖,不仅是因为疼痛,更是因为惧怕。
路夫人送走金先生,回来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她眉头一皱,并不是因为心疼这些婢女,而是因为有些生气儿子太过喜形于色,明明乔乾已经很会伪装了。
“都退下吧。”
“是。” 那几个婢女站起身,缓缓退了下去,等离开乔乾的院子,才敢相互搀扶。
“我们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有人忍不住哭泣,有人低头不语,因为太疼了,顾不上哭了。
“哭有什么用,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顾全性命。 ” 一个婢女倒是毫无波澜的说出了这句话,大家也都认同的点了点头,她们生来低贱,愿意为进了皇子府服侍,能稍微好过一些,谁成想大皇子......,现在,能保住命就已经不错了。
“娘,金先生走了?”
路夫人在乔乾床边坐下,点了点头。
乔乾有些气愤,道:“这个金先生也真是不识好歹,好好的皇子府不住,非要住什么破小院。”
“你怎么还是如此,娘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你看看你今日像什么样子。”
“娘,她们不过是几个低贱的婢女罢了,不妨事的,再说了,在外面,儿子会的。”
路夫人摇摇头,“哪里都要一样的,为了你的名誉,那几个婢女娘会处理掉,至于金先生,是难得的人才,你要恭敬些,知道了吗。”
乔乾点点头,身上的难受又让他坐卧不得,他实在烦躁的很。“娘,我难受。”
路夫人心头一软,“那快吃药,好在毒已经解了,过两日便能好全了。” 她忙喂乔乾吃了颗金先生留下来的药。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药,我定然要将他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 乔乾气愤的砸了一下床,眼中的愤怒都要溢出来了。
“先养好身子,这些事过两日再说吧。” 嘴上这样说,但路夫人其实已经思量出了些什么,只是还不确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