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右手摸了摸右耳,紧接着她点了点头,仿佛有人在她耳边耳语,
“你的事,上苍已经听见了。”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小桌子,桌上的那根笔突然立了起来,笔尖飞快地在纸上划拉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笔尖停顿,倒在纸面上。
白卿走过去拿来那张纸,上面写着支离破碎的几个字。
“弟”“死”“冤”
危澜看完这些字,面上的血色仿佛被一瞬间抽干,当场恸哭。
白卿端详这字,冷静地问道:“您可是有一位惨死的兄弟?”
“是。”
“是被勒死的?”
“是。”
“那就是了。”白卿意味深长道:“你这肩膀啊,疼痛是因为上面挂着你的兄弟。”
“可有什么解法?”
“从我这里随缘些消灾的经文组合,烧给你弟弟,让你弟弟在地下安心。”白卿比划着五指,“也不贵,五十两一套。”
危澜愣了愣。
白卿见他犹豫,不久又开口,“这上面有这景教、摩尼教、拜火教、袄教甚至上古截教的驱邪超度经文,以甲骨文和战国七雄文字书写,法力极强。保管药到病除”
铃兰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跳大神语言还挺因地制宜的。现代跳大神用文言文,古代的跳大神还能用甲骨文?
危澜有病乱投医,付过银子后便立刻离开了。
第二个客人是铃兰。
铃兰原本是不信占卜的,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寻找父母的线索,便想着碰碰运气问问。
谁知铃兰还没开口问,白卿却主动说起来,“介于娘子并非我本意挑选之人,所以娘子不能提问,我只能给娘子解答我指定的内容。”
铃兰压下失望,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白卿只瞧了瞧铃兰的脸,八字都没问过,便道:“娘子你桃花有阻,这今年本该遇到正缘,再过两年就能成婚。但身边一颗孤辰,影响了你往后几年的桃花运。”
铃兰微微一笑,“我不介意。”
白卿道:“怎能不介意,你后面的姻缘都被这孤辰星连累了。就算侥幸成了婚,轻则夫离子散,重则生命垂危。”
孤辰星多泛指男子,指孤僻,换句现代的话说,这是单身狗的意思。但说起铃兰身边的孤辰星,她除了元邈也想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