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打算知难而退,向贵妃问道:“或者让我卧底四时会,在里面保护她?”
郭贵妃道:“安宁司大都是寻不到父母的孤儿。”
“不过,我的确有意让你保护椒儿。圣上有心任命你为同州长史,但本宫想让你去蒲州,两者都是辅州,后者离着裴家和郭家都近,也好有个照应。”
元邈听到蒲州两字,冷道:“河中府重建,节度使才是蒲州的话事者,别说长史,就连刺史都徒有虚名的闲职。”
郭贵妃劝道:“俸禄多地位高,要处理的事务也少,正好可以多些时间陪陪铃兰。”
“容臣拒绝。”元邈躬身,态度决绝。
郭贵妃并不意外元邈的反应,大唐志士多数都渴望在朝中大展鸿图,视金钱利禄若浮云,更不会愿困囿于一方占据高位享清福。
“即便你不愿也是要服从,先不说你娶铃兰需要得到我的认可。其次,明日满朝文武都会在奏折里这般提议。。”
*
黄昏将近,铃兰在高家婢女的伺候下换好婚服,至于之前那件红色长裙,她套在婚服里面。
幸好她身材消瘦,套在婚服里面并不显身材臃肿,唐代女子偏向富态,所以她这样叠套的穿法并不令人感觉奇怪。
温怜生和墨琴两人不知去向,离拜堂还差一个时辰,婆子牵铃兰离开高府,送到附近一处雅舍。
铃兰进入才知雅舍是墨琴在东川的别宅,之前她与墨琴接头时正是在这里。
高永迎娶铃兰虽不以妻的名分,但仍以滕妾之名,所以他仍需走迎亲的形式,从铃兰的“娘家”迎她进门。
但他们的婚事政治意义大于通常意义,所以下婿催妆的细节免去了,只保留了父亲为出嫁女儿披红盖头。
墨琴拿起桌上的红色巾帕,慢慢上前靠近。
铃兰想起昨日空欢喜一场,偏过头,避开了红帕。
她瞥着墨琴,责备道:“昨日你和温怜生从我那里白吃一顿酒,酒足饭饱后把我丢在那里。说好的救我出去?”
墨琴毫无愧色,只道:“时辰未到。”
铃兰反唇相讥:“所谓时辰未到,怕不是指洞房时辰未到、三年抱俩的时辰未到,或者是......”
“四时会易主的时间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