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和铃兰自然无事,墨琴倒是被拘起来,但县官盘问过后洗脱了他的嫌疑,便放了出来。
后来打听到墨琴是元邈名义上的丈人,点头哈腰地道歉。
铃兰无奈,要去接墨琴回元家,却被墨琴嘲讽:“他那个官位的宅子能有几亩。”
“是是是。装不下您这尊大佛。”铃兰道,转而问他:“这次前来是要处理谁?”
墨琴冷着脸,“年底了该杀的都杀干净了,还需要懂什么手。”
铃兰不信,“你到这里还能有其他目的?”
这话她刚说完,墨琴沉默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信封,送给了铃兰,“送乖女儿压岁钱。”
铃兰掂量手中的信封,还挺厚重,打开看到一打银票,混杂着不少碎银。
这可真是沉重的父爱。
墨琴见铃兰沉默太久,便说道:““嫌少?不够的话再添点。”
铃兰脑门突突地跳着,还有这等好事,她双手合十,恭敬地摊在身前,虔诚地鞠礼:“谢谢爹。”
一声咳嗽传来,铃兰转头瞧见元邈,赶紧招呼他过来,“夫君,快来给爹拜年。”
元邈斜睨一眼夫人,见她眼里放着光,以极为恭敬的姿势对着墨琴,纳闷道:“你爹在长安,他不只是挂名的吗?”
“钞能力。”铃兰笑着说道,接着从墨琴手里接过红包,而墨琴又往元邈手里塞了份薄一点的红包。
元邈犹豫片刻,见铃兰使眼色叫他接纳,他也只好把红包接下。
等他们心安理得地收下红包,墨琴却突然露出诡笑。
他看向元邈,说道:“方才铃兰担忧我会否在年前杀人,我这次来越州还真不是为了杀人。”
“但你这么提出来,也是别有用意。”元邈说道。
墨琴直言:“当然,是要让一个叛徒受些惩罚。”
“那叛徒是谁?”
“周季澄。”墨琴冷然一笑,“今日出事的本该是周季澄,没想到被他躲过去了。”
“这事何意?”铃兰问。
但墨琴似乎不想回答,与元邈说一句:“这个叛徒在四时会里没什么份量,那就交由贤婿自己探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