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男人?只是刺史您而已。”
听了这狡辩的说辞,元邈冷呵一声,“难怪刺史刚才问下官纳妾的事,原来是您早就打算纳了邹季澄的家眷。”
“骨肉团聚,有何不可?”刺史说得义正言辞。
元邈听过夏千寻说的故事,以及回忆她们身上的累累伤痕后,只觉得刺史滑稽丑陋。
“只是这样?还是说里面藏着别的什么勾当,刺史怕东窗事发,便打算先把他除掉。”
刺史脸上挂着假笑,拍了拍元邈,“想太多不好,元长史可还记得自己缘何下放到此地?”
这话带着威胁的语气,不过刺史说这话时,态度泰然自若,毫不畏惧被揭穿秘密。
元邈想起前段日子有人汇报城外起了一场离奇火灾,灾中无人伤亡。刺史前几日收押邹季澄,估计是趁那场大火,把记录自己的把柄的文牍销毁了。
不过,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
*
铃兰回家时,从门口鱼贩那里买了一条鱼,那鱼的肚子偏鼓,她忍不住质疑:“这鱼是不是病了,你快给我换一条。”
小贩意有所指:“非也非也。这是用上等好酒灌过的鱼,所以看上去异常肥美,长史夫人莫要见怪。”
铃兰挑了挑眉,问道:“什么酒?”
“贵妃的荔枝酒。”小贩笑答,铃兰脸上却挂不住笑了。
此贵妃非彼贵妃,不是杨妃是郭妃。
鱼腹中藏着她娘写给她的信,这可不是小事。
铃兰在厨房里剖开鱼肚,翻出两颗荔枝,剜出一封卷好的长信。
信上说着两件事。
第一件事,郭贵妃要铃兰在元邈上路之后,先去一趟太原郭家,把认祖归宗的事提上日程。
再有第二件事,郭贵妃要她拿走《辛公平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