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指尖蘸上药,在他的后背摸索着,轻柔触碰着他的伤口,偶尔能感觉到他身子轻微地颤栗。
应该很疼吧。
皮肉撕开一道口,像一条游曳在他背后的长蛇。
铃兰总以为元邈不会痛,他可以炼出不属于这个时代水平的药物,更能抚平所有的伤疤。
可她忽略了一点,他同样是人,受伤了也会疼痛,等待愈合时也同样要忍耐这种疼痛。
她擦完了药,便坐到他并排的位置,瞧向他手臂处的伤,为他继续涂抹伤药。
铃兰未察觉旁边人嘴角微动,心如擂鼓。
元邈忽念叨起家事:“你叔父的毒也已经解开了。对了,他醒来后答应了我们的婚事。“
铃兰点头,“这倒是不容易。”她态度冷漠得像是在说一件外人的事。
元邈有心缓和两人关系,偏偏遇到这等不咸不淡的回答,不免有些气恼,“是啊。你叔父过去一直属意古晏廷。”
哪壶不开提哪壶,铃兰受不得这等阴阳怪气,这段日子以来,每每提起古晏廷,两人便会争吵起来,落得不欢而散。
今日见元邈受伤,她不欲与他争辩,有心避开争吵,便要起身起开。
元邈拉过铃兰的手,轻轻一拽,将她揽入怀中,“再待一会儿如何?”
他身子有些热,呼吸急促,浓烈的草药香混合着只属于他的气味包围着她,释放出危险的信号。
铃兰推了推元邈,道:“你好好休息,明日还要早起,我先回去了。“铃兰试图起身,却重新被拉入怀。
元邈拽着铃兰,道:“皇上准我明日休假,你今晚留在这里。“
“未拜堂怎可如此?“铃兰说道。
“想起来五年前,你我也是在这里。“元邈道:”在这里不小心有了盼汝,导致那年你我不得不匆匆成婚。
铃兰挣了挣,却挣脱不开,只得躺在他的臂弯里,听他继续回忆。
“后来你随我迁往越州,我们又有了昭昧。你我该是最了解彼此的身体和脾性,在我面前不必拘谨。”
说着他的唇贴近铃兰,铃兰偏头躲开,他不肯放弃,从另一侧凑近铃兰,又被她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