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生眯起眼,杀意骤现。
“威胁我?”
老子闯荡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讨饭吃呢。
长剑一划,那人脖子上便出现血痕,血液流过锋利的剑刃,汇成一滴落下。
血过无痕,真正的杀人不见血。杀意犹如实质,利刃一般四面八方射过去,整个人被寒意笼罩。
见他似乎要来真的,那名衙役终于开始害怕,脸色惊慌道:“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怒。”
“我是真不知道我家大人去哪了,他每日都会出去。有时候是一个时辰,有时候是半个时辰,最晚一个半时辰就回去了。”
萧洄皱起眉,“他每日都要出去?”
衙役意识到说漏嘴,闭嘴不肯言,但想起此人不过区区八品官,又悄悄松了口气。
他闭口不谈此事,只道:“等张大人回来您一问便知。”
实在问不出来什么线索,萧洄也不想继续跟他浪费时间,低声让邹生放手。后者情绪不太好,但还是生生忍住,冷着一张脸收剑归鞘。
“好好跟你说话不听,非要人动手。”
衙役赔笑。
萧洄重新回了堂内,左右没等来人,便想着在衙门里逛一逛。邹生看这个宛平县衙哪哪都不顺眼,不想去。
“县衙而已,还没大理寺三分之一大,有什么好逛的。”
萧洄不想逼迫他:“也罢,佟大人你就和邹前辈留在这里,我和闻人前辈去看看。”
闻人鱼点头,并无异议。
两人一同从大堂逛到了后舍,一路上遇到的衙役和捕快,不是懒散地在树下躲凉,就是聚在一起赌牌。
闻人鱼的头发黑白参半,用布荆条束着,满脸络腮胡,眼神无波,同寻常的百姓别无二致。萧洄一身素衣,还未及冠,看起来就是个柔弱的少年郎。
他二人并无威胁之处,因此,那些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又重新玩自己的。
……
……
宛平县县令张昭回到衙门时听人说大理寺来人时,心都揪了一下。但听说只是一个八品官后,又逐渐放下心来。
大兴历法规定,地方县令官职为正七品,京都县令为正六品。
是大理寺来的人又怎样,自己可是整整高了对方两阶!
“来的是大理寺哪位大人?”
侍从没见过萧洄,只按着他的外貌来形容:“是一位极为年轻的少年,长相英俊,身子骨有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