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边磨墨一边回答:“回陈夫子,我今年十六了。”
陈夫子也就随口一问,但是勾起了杨夫子的好奇心:“小子,你上过几年私塾,读了多少本书了?”
林凡如实回答:“回杨夫子,小子不识字。”
杨夫子听到这话,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被戏耍了,孩童都是先识字再写字,那不识字写什么字?字都不认识怎么写?当符画吗?
他正想抢过林凡手上的毛笔,手伸出去却愣在原地。
两位夫子愣愣看着林凡写下的第一个字。
院长终于放下了他的茶杯,站起来死死盯着林凡的手。
这小子握笔姿势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一笔一画间,恰如其分。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秋风吹过庭院里的银杏,刮下几片叶子。
这小子写得字好像比我写的还好,不是很确定,再看看。
林凡抄完了一页,他不识字,写得很慢,而且自己不是满意写出来的字。像是鬼画符。
林凡放下了笔,看向三人。
三位夫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是哪怕一个学生能写出这样的字来,也值得大夸特夸。
可他偏偏是一个不识字的乡下小木工。
陈夫子红着脸憋了半天,终于憋出几句话来。
“小子,你写的还可以,当作《启蒙经》用勉勉强强吧。哎,杨夫子,书法方面你更有发言权啊。”
“啊,这字好……”杨夫子被点名,差点说了真话,“好在形,却缺了些意,陈夫子说的不错。”
杨夫子说完这话,手心里全身汗,君子当诚,可是他实在怕是自己看走眼了。
这不可能啊,乡下人怎么能写出这么好的字。
两人又看向院长,后者轻抚胡须道:“两位夫子说得有理。”
林凡松了口气,知道这事基本是成了,本来急得就是他们。自己只要露上一手,他们肯定会动心。
院长喝了口茶,随口道,“小子,不,小友叫什么名字?你这字是哪里学来的?为何会写字却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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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子看了眼院长,你倒是一个个问题问啊,这样连珠炮显得很没有风度。
“院长,我叫林凡,字是一位路过的先生教的,先生在我家借住了一个月。先生说一个月学不来几个字,不如学写字,也许以后会有用。”
“那你就学了一个月?”院长拿茶杯的手又抖起来了。
“不,8岁开始,日日按先生所教练字,从未懈怠。”林凡毫不紧张地回答,前世他确实八岁练字,也确实不全认得自己写的字。
三位夫子露出了然的神情。
这段话是林凡进门前就准备好的,他编了一个这个时代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