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躺到还带着香味的柔软大床上,思绪万千。
灵龙观说到底也是靠江湖行骗为生,说是好人也算不上。
但是他不在乎,这世道他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人。如果自己能有一份稳定的生活,有能一起吃饭的同门。
如果还可以照顾到母亲,那么林凡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别的事,比如他的父亲去了哪里,神木书院是谁要杀他,笑面虎又在哪里。
这些他想知道,但是又都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
现在只有狗皮道士的那句话一直盘在他的脑海。
林凡也不在乎自己的折损了多少阳寿,没有大力丸他当时可能就被赵管家打死了,反倒他很感谢万寿道人给他的是真货。
可是,显然他们在掩饰什么。
后来那两个师姐搂着自己的时候,林凡确实一瞬间春心大动,连想问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好在她们再把自己架起来的时候,放在隐秘处的镇魂珠碰到了自己的大腿内侧,一下子让他清醒过来,之后他就装得像是被迷晕的样子,配合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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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不惜对自己使用这些把戏,也不希望自己再多说了,是因为什么?
若是他们真是真心待自己的,又何必如此做派?
小辈们都走后,云乡子拉着万寿道人又喝了会酒,刚才看着这些年轻人,云乡子就回想起他们同样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他们的师父也还在。
他和万寿道人说了许多过去的事情,感慨岁月怎么是如此无情。
时间过去许久,云乡子带着一脸的红霞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和林凡那个被精心布置过的屋子不同,云乡子的房子就是一个储物室,横七竖八的杂物里,勉强摆了一张床。
逼仄的小屋只有一个小窗,却被箱子堵死,月光进不来,所以屋子几乎是全黑的。
云乡子打了个酒嗝,推门进了自己的屋子。
黑暗中有个影子已经等在里面,云乡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冰。
“呵,师侄偷人东西可不好。”狗皮道士不慌不忙,对着影子说道。
林凡的冷脸从黑暗中显出来,他手上拿着狗皮道士那把落在屋里的铁剑。
“别乱动,出声的话就抹了你的脖子。”
“好好好,师侄啊,你想找我聊天,我一定知无不答,这又是何必呢?”云乡子压低声音,配合着林凡。
“那你说说吧,大力丸是怎么回事,这灵龙观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林凡的声音有些颤抖。
“哎,师侄你这就问错人了,你才是灵龙观的内门关门弟子,我虽说是师叔,其实就是个外人,你问我合适吗?”狗皮道士一如既往的顾左右言他。
“别他妈给我扯这些,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林凡语气不善。
“那你问你师父去啊,他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把剑架他脖子上去啊!”狗皮道士提高了一份音量道。
林凡不语,铁剑在狗皮道士的脖子上轻轻一蹭,很快划开一条小口子,一条血线顺着刀刃流下。
“哎呦,疼,师侄啊,哎呦,不是,你来真的啊。你是不是觉得师兄是好人,我是坏人,所以怎么对我都不会良心不安。”狗皮道士一边喊疼,一边叫唤道。
“哎,你可不能这样,我确实嘴臭了点,可是你比我只多不少,咱们要是真算算,还是你亏欠我的嘞!”狗皮道士不论怎么说,林凡都不理他,只把剑刃一点点压进。
“好了!好了!怎么动不动就要动刀子呢,你一个出家人,能不能讲讲道理。再说了,动铁器、见血,这些都会影响修行的,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林凡被他说的心里烦躁,没有镇魂珠的帮助,他的心态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沉稳。
总是在镇魂珠的帮助下保持冷静,让林凡有些错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这狗皮道士又是个鬼主意层出不穷的,时间越长,林凡越是不禁紧张起来。
忽然他察觉到了不对劲,铁剑和狗皮道士的皮肤牢牢贴住,哪怕林凡现在只是手轻轻抖一下,都能切出个口子来。
“狗皮道士,你怎么比之前矮了一些?你想干嘛!别耍这些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