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她和程洛成了同桌。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喜欢上程洛的。也许是他在球场上厮杀的身影,也许是每次解不出题时转头就能看见他安睡如婴儿的侧颜,也许是在老师有失公允的责骂后他敢公然辩论……
也许是盛夏里从身边飘来若有若无的沐浴露香气,也许是上自习时他听到好听的歌会分她一个耳机,也许是每次无意识转笔,转掉到地上时他都会先她一步去捡起来还给她,还要嘴坏的调侃一句“小黑,你的技术不行啊。”
或许那次网吧边的相救程洛便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后面相处的点点滴滴的琐碎让那颗种子生根发芽,尽管她自己并不知道。
高二那年暑假,离开学还有半个月翁小白就开始收拾回学校的行李。母亲见了难得地夸了她一句,和爸爸说:“快高三了,你家女儿终于有了点紧迫感。”说完还不忘损一句:“你看她以前上学哪里这么自觉过。”
爸爸说:“孩子积极是好事儿,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没有一句好话……”
父母的争吵翁小白已经自动忽略成了环境音,这时候她才恍然她是那么期待见到程洛。上学积极不是因为想去学习,而是只有开学后她才能再次见到程洛。
原来在她还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习惯对那个少年的思念。
杨笑也任由她发呆,沉浸在往事里。好一会儿才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放不下就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他。这是执念,要是你和他谈过一次恋爱,自然就知道远香近臭,见识过他上床不洗脚,吃饭不刷碗的样子之后说不定就厌烦了。”
是这样么?或许吧。
杨笑继续说:“所以,我想说的是,管他程洛发什么神经,只要不是诈骗。你答应他得了,也不是非得结婚,就是和他在一起试试。不论结果如何,至少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翁小白叹了口气,感情的事怎么就如此烦人。
和杨笑聊了太久,她只来得及在家喝了杯水。顶着发昏的脑袋下楼。地铁在离家步行5分钟的地方,她打算在路上随便买点吃的当早饭。
刚出小区,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车喇叭声,近在身旁。
左手边的马路旁,程洛开着车,手肘搭在车窗上向她笑。
“我送你去上班。”
想了想,她绕到驾驶座那边坐了上去。扣安全带的时候,发现程洛盯着她的手 看。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给我一个惊喜,已经把戒指戴上了。”他微微偏着头,抿抿唇,“看来,是我奢望了。”
翁小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好在眼前的男人也没有期望得到她的答复。他探身去后座勾了一个袋子过来,地给她:“喏,你还没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