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天乐，你马哥帅不帅？”

马哥还未见其人，声音就先远远传来，我都能脑补出他那大光头配上如此放荡的笑声是何模样。

大战结束，吊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松了，我如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小红头顶，连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符文吓得花容失色，使劲摇我，同时大喊道：“天乐，你没事吧？不能睡啊，你醒醒！”

若不是我现在一丝力气都没有，绝对是甩开她的手，然后告诉她：我不死都要被你给摇死了。

“哈哈哈，小丫头。”老头子的身形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用他自认为很慈祥的表情对符文说道，“你别太担心了，只要不是被打得魂飞魄散，魂体就只会虚弱，不会死的。”

“而且魂体是睡不着的，哈哈哈。”

老头子尽量表现得和蔼，可他头上那道大疤却让他无论如何也和蔼不起来。

他此时的样子属实有些狼狈，一身黑袍破碎之处不知多少，我一直以为他在和鬼帝单挑，直到现在从他身上感受到钟馗的气息才知道，原来老头子一直在一打二。

所有人都落在了小红背后，整个青丘狐族护卫在侧，往青冥界外围撤离。

我强提起一口气，目光看向老头子，艰难地说道：“十二年前，我就已经死了对吧，现在我算什么？活死人？”

“你少说些胡话，龙珠早已补足了你的二五精气，现在的你就是活生生的人！”

说话之人是杨风，他正提着那杆长枪站在老头子身边。

我眼眸转动，目光随之落在杨风身上，他还是如当年那般，现在看去就像比我大不了两岁的邻家大哥。

“哈哈哈……咳咳。”我咳出一口血沫，有些艰难地对杨风说道，“你也不是人吧，哈哈哈，昆仑山仅有两名弟子，结果咱俩都不是人，哈哈哈。”

杨风表情毫无变化，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边，一言不发。

“其实在我上山之时，你的身份老头子早就已经说过，只是我没联想到罢了，你这家伙小时候就仗着身体特性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杨风脸上也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笑意，却语气依旧不变地说道：“要不是我揍了你十年，你能有今天？能这么快就修成天师？没我教导，两年前你怕是连地肺山那群牛鼻子老道都打不赢。”

他这话其实我听上去还好，青莲反倒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杨风这话也侧面贬低了地肺山，他作为地肺山下任掌教，自然对这话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