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有的书都是我亲手录入，记载了自神魔大战以来，所有的事情，包括我的所见、所闻与所悟。”

“只有咱俩，我就不喊你凌霄了。龙天乐，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用本心回答，你有没有想过成为人皇？”

龙天乐毫不犹豫地连连摇头道：“当今世上已经没有皇帝了，我从未想过。”

游痴双手撑在木桌上，俯身而下，双眸与龙天乐对视。

“我说的不是皇帝，是人皇！自封神大战后，人间的皇帝最多是天子，已经无法成皇了！”

“人皇又凭何居于天帝之下？人族又凭何居于仙族之下？”

“若那嬴政不是天子而是人皇，仙界岂敢欺他？岂敢剥他寿命不予长生？”

“你不想？那九尾狐若无人皇相助，如何修成正果？那天女若无人皇相助，如何回归天界？”

“你不想当那人间至尊？人中帝皇？”

游痴的话让龙天乐沉默了，对啊，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符文与小九考虑。

思索良久后，龙天乐最后还是挤出了轻飘飘的两个字：“不想！”

“哈哈哈。”对于龙天乐的回答，游痴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其实九尾狐无法飞升，不论是伴随禹皇的涂山氏，还是伴随纣王的妲己，最后的下场都不是飞升，九尾狐本就为仙，动了情，自落凡尘。”

“至于天界，当年早就被我封了，不论你成不成皇，都无法助那天女回归天界，所以你怎么选，其实都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对于游痴的回答，龙天乐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道：“对嘛，所以我不论怎么选，都没有区别。”

游痴转过身走至书架旁，伸手从每一本书上抚过，轻声道：“这里的每一本书都是由我亲笔所写，我见惯了人间无数的生离死别，史书上的血流漂橹，饿殍遍野，易子而食，我都曾亲眼目睹。”

“你既然做出了选择，这阴阳酒馆，便交与你了。”

“五千年前未结束的故事，也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游痴沧桑的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不舍。

“龙天乐，你若是愿意，就将这阴阳酒馆搬回昆仑山吧，来日相见之时，第一眼能见到这酒馆，兴许会改变我的主意也说不准。”

“人间要变天了，血流漂橹将会从史书照进现实。好了，你快些离去吧，兴许还能赶上见你那女友最后一面。”

“若是你能拦住她，兴许这人间，会少死很多人，很多很多。”

游痴的话让龙天乐心中大惊，最后一面？符文要去哪？

不敢深思，仅是一个闪烁便离开了阴阳酒馆。

游痴的身形开始逐渐淡化。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公孙轩辕，当年你九战九败，若非天道不公，胜利的史书又凭何由你来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