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宛看来,随尔阳这种人气跟爱豆一样,就是纯粹后台过硬,靠炒作出来,没实际能力。红得快,扑得也快。
殊不知,记者与爱豆不同,爱豆的演技哪怕烂到让人喷饭,只要颜在,江山在。记者是要干实事,哪怕后台再硬,也不能浑水摸鱼,得过且过。
电视台愿意养闲人,但新闻单位和传播媒体的生存与发展归根结底还是主要依赖记者队伍,因此记者管理非常重要,其中记者考核制度和记者评价体系是记者管理的重中之重。
特别他们台属于省级电视台,新闻部记者每个月每年的绩效考核,足够他们苦恼的。记者每个月要求完成300分的考核指标。
随尔阳满脸狐疑:“有事?”
谁知面前的女人眸光一转,气息悠长地笑道:“我觉得甄总的建议挺不错的。”
自从随尔阳出名后,苏宛更加视她为敌,处处针对。随尔阳有点失望,防止被录音,无意再和她争辩什么,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放弃身为记者这份职业和操、守。”在心里叹了口气。
苏宛闻言,眼里生出几分玩味,轻笑道:“好高尚的情操,值得敬、佩。”
其实,苏宛心里羡慕随尔阳的家庭背景和流量,又嫉妒鄙视她。看似傻乎乎的随尔阳总是有这样的能耐,轻而易举地拥有众多好资源,这些资源甚至不需要她耍任何手段,别人双手送到她眼前,即便遇到危险都能化险为夷。
话至此,随尔阳眼睛蓦然一亮,下意识地反驳:“两个月前,你还教我,媒体的生存法则,怎么了?苏苏姐这么着急巴结甄昶勤,可想过后果,枪不打出头鸟哟。”
苏宛脸上的笑意瞬间凝滞,噎得脸色铁青,给了她一个阴鸷的眼神。
随尔阳半晌没说话,直到把眼里的情绪压下去,不再逞口舌之争。
半小时后,苏宛收到了被电视台解雇通知,即日生效!
随尔阳采访结束了,新闻不急于发布,可以慢慢写稿。下班后,她先去去中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她到急诊科,尉迟昀朗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了,在办公室里填写交班记录。她敲了敲门,“尉迟医生,在加班?”
尉迟昀朗停下笔,微微地抬起头扯扯嘴角,“这么快到了。”他脸上的开心,溢于言表。
随尔阳眼神满是俏皮,轻笑道:“尉迟医生请客,迟到就没礼貌了。”
“再等一下。”尉迟昀朗低头继续填表。
随尔阳拉了旁边座位的椅子坐下,安静地拿出手机刷新闻,看到新闻中心群消息闪个不停,有几十条消息。
她点开群界面,显示最后一条是姜盈清发:【苏苏姐到处问同事有没有房子出租。】
随尔阳不太想知道苏宛的任何事,就没回复。没多久,姜盈清又发来其他媒体的新闻【她同租女孩死在她们的出租房里,她不敢住凶宅,可怜兮兮地到处找房子。】
这次,姜盈清的语气明显是更加幸灾乐祸。
随尔阳点开链接,才发现苏宛的合租人是姚菁。
“姚菁被人在出租房毒杀了?”随尔阳低声嘀咕,眸中闪过几分惊讶,她想到了无数可能。
尉迟昀朗坐直,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随尔阳的脸上,“谁?”
随尔阳继续刷手机看微博,脑海里嗡地一下炸开,“天啊,甄昶勤上热搜了。”
“啥?”这么大的瓜在眼前,尉迟昀朗好奇地凑过头来看着随尔阳的手机屏幕,见到#蔚蓝药业CEO出轨,与关姓医生共享一女#这个话题已经挂在热搜前十的位置。
随尔阳点进去看详细内容:一个小时前,有网友放出甄昶勤抱着一名女子的腰走出酒吧,镜头一转,两人进入了某酒店开房。
进入酒店房间的角度,视频中女子的正面拍得清晰无比,就是那个姚菁。
闻风而来的媒体大V也迅速编辑成文章推送。
有知情人士“热心”地向八卦媒体提供了疑似他们的酒店合照。连他们去哪儿家餐厅吃饭还有在哪家酒店上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瓜太炸裂了,让随尔阳觉得比榴莲还香,这几角关系刷新了她的三观,她一直刷着下面的评论,喃喃道:“我滴神啊,他在公司设的可是爱妻好好男人人设,就这么崩。没想到甄昶勤口味那么重,这是资源共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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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不通的点,此时,随尔阳终于连串起来了。不过想想,与甄昶勤接触的两个星期观察,这是他做得出来的事情。
之前的随尔阳的报道,在蔚蓝内部邮件闹得沸沸扬扬,这单绯闻又接踵而来,估计蔚蓝药业又得变天,改朝换代了。
随尔阳忽然释怀了,证明自己的暗访和报道没错。
也不知道谁会在这个时候,给她的报道助一把火。有种“天助我也”的感觉,也许是蔚蓝的竞争对手,也是甄昶勤曾经得罪过的人,借她报道趁机落井下石,整死甄昶勤不可!
“资源共享?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像甄昶勤那种妻管严不出轨才怪。”尉迟昀朗刷刷地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他收拾了东西放进包里,抬头时脸上露出笑意,随口问:“想想吃什么。”
随尔阳没回答,反而问另一个问题:“不会是你报料吧?”她的黑眸噙满笑意,狡黠灵动又透着几分坚定。
尉迟昀朗脸上的笑容更盛,笑道:“我和甄昶勤顶多算个认识。”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言语间,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拿着一只大熊猫挂件走进来,“哥哥,给。”
尉迟昀朗弯下腰接过大熊猫挂件,随即就对大熊猫挂件表现出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