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冬苓(2 / 2)

青山覆雪 尔尔i 2311 字 1个月前

“哦?他骗你啥了?我替你收拾他!”秦念淑假装生气地看向秦在锦。

“她只是说阿姐性子好,却完全不提阿姐竟生的也如此好看!”冬苓笑着解释道。

听到这话,秦念淑不禁笑开了花,心里想着:这小姑娘嘴真甜。同时,她从秦在锦看冬苓的眼神里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明白了那小子的心思。

“另外这两位是?”冬苓主动问道。

“这位是我师父江挽,这位是我师兄傅霖。”江洵一一同冬苓介绍。

冬苓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江挽,如今经江洵介绍后更是又多看了几眼,“我们曾经……是不是见过?”

江挽虽看不到眼前人的长相,但还是斩钉截铁地回道:“不曾。”

冬苓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于是凑了过去,追问道:“姐姐都没看我,怎么知道不曾见过。”

“我说不曾,便是不曾。”

“好吧,那许是我在梦里见过姐姐吧。”她耸了耸肩,没再自讨没趣。回到座位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傅霖身上,“我们是不是也见过?”

傅霖听到这句嗤笑了一声,回了句:“或许吧,但我的梦里可没有你。”

“那有谁?你师父么?”冬苓一脸天真的问道。

听到这话的傅霖当场愣住,那双眼里满是疑惑,他此刻的表情不像是在问“你在说些什么屁话?”更像是在问“你怎得知道?”

连一旁的江挽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知情的人听到这句话还以为傅霖是多么尊师重道之人,连睡觉都会梦到自家师父,可在座知情的人却知道他小子内心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傅霖很快恢复了表情,挑眉问道:“有何......不可么?”

“听我一句劝,命里无时莫强求。”冬苓十分老成的劝说。

“呦!姑娘还会算命呢?”

“不敢当,只是略懂一二。”

小二这时端了一些茶水送了上来,在秦在锦起身想要替众人倒茶的时候,被冬苓阻止了。她将弥生符掏了出来,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什么猫腻儿后,才让秦在锦继续倒茶。秦念淑看到她这些动作,忍不住问道:“妹妹这是习惯如此么?还是……”

冬苓接过秦在锦倒的茶水后,礼貌地道了谢,然后开口解释道:“这地儿风大,容易感染风寒,所以我比较小心谨慎,姐姐这几日,在此地,也一定要注意保暖哦。”她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再追问下去就显得有些无趣了。

秦念淑突然想起沈亦行上午收到的那张纸条,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会不会同冬苓说的这句话有关系?正当她思考之际,一旁的秦在锦开口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很好,这个问题正是秦念淑想问的。

冬苓微微一笑,回答道:“自然是出任务呀。”

“这地儿不太平?”

冬苓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只是自家门派的任务罢了。”

也就是说此地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作祟,但或许有着比妖魔鬼怪更令人难安的存在。

可若是涉及此类的任务怎么会是由相月山的弟子来处理?他们有权私下处置么?

“本来是给暮商宗的,但是他们少主说手上已经接了一个案子,所以这个也就让给我们了。”冬苓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生怕另一桌的同门听到。

这丫头完全不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是胳膊肘往外拐,甚至怕江洵他们听的不够明白,又敲了敲手中的杯子,说了句:“好茶!”

等菜都上齐了以后,秦在锦随即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你消息灵通,可认识住在此处的方景明?”

冬苓想都没想就回道:“自然认识!”

“快说来听听。”

“这镇上有一家叫流芳斋的糕点铺子,店已经开了二十多年了,是两对夫妻合伙经营的,每日去买点心的人都很多,我都抢不到!至于方景明么,他是其中一对夫妻的儿子,而另一对夫妻的孩子叫柳春和,他们自幼相识,关系匪浅,如今二人同在衙门当差。”冬苓边吃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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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洵默默抬手给她比了个赞,这人总是能提前收集到许多信息。她这打听消息的能力放在相月山委实是屈才了,应该去花朝楼的。

“那司徒意此人你可知晓?”秦在锦继续问道,同时还不忘给她夹个鸡腿儿。

冬苓这次倒是没有同他道谢,继续说道:“知道,那人是前几年才搬来这里的,并不是本地人。与方景明刘春和二人的关系还不错,三人经常一同办案来着。听说曾一起破获过一些比较棘手的案件,所以深受当地百姓的喜爱。”冬苓补充道。

“不过你们问这三人做什么?”冬苓突然反应过来,问向秦在锦。

秦在锦向她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冬苓在听到后皱起了眉头。

“我们来这有几日了,当时确实看到过方景明带着受伤的司徒意一同回来,至于是否失踪,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最近也没听说过这村子有人失踪啊。”她说完这句连忙回头问向另一桌的人,“小齐师兄,这几日有人来上报失踪么?”

那男子在听到她的问话后,想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说道:“没有哎,不过盗窃案倒有几起。”

“好嘞!”冬苓笑着回完话,又同秦在锦说道:“你们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可以去看看,司徒家离这儿不远的。不过……”

“不过什么?”江洵问道。

“不过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儿,无论司徒意是不是失踪了,最终都是衙门派人来调查。所以洵哥你们还是尽早离开这里,毕竟赶路要紧。”冬苓鲜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可这话听起来却不像是提醒,更像是在催促。

“无妨,眼下我们还要等人,不着急走。”秦念淑接话道。

“那好吧。”冬苓没有再劝说,开始低头啃鸡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