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面生,不是咱们这儿的吧。”
“咱这儿的丫头不这样,没家教。”
“我没有!我没有说谎!”她还是倔强着一遍又一遍的强调自己看到了,自己并没有说谎。
“她没有说谎,那人也确实给过钱了。”
这时,一个同她年纪相差无几的小公子走来说道。
老板这打眼一看,怎得又来了个孩子,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小娃娃,你又是哪家小公子啊?你又可有证据?”
“我方才在二楼吃茶,那位小哥给钱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包括这位姑娘路过此地时停顿的脚步我也看的一清二楚。”
就在那老板想要张嘴反驳的时候,那位小公子却是抢先一步开了口,只见他微微仰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老板。
“当时可不只我一人在二楼,我身后的这几位哥哥同样也在呢。阁下现在找我索要证据,我当然能够提供给你。但倘若事实是你在借机行骗,那又当如何?”
那老板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再抬头看向这位小公子时,发现对方神情异常严肃,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不知为何,尽管眼前之人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但他看人的那种眼神却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窝,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回话,该当如何?”
小公子再次开口催促道,声音虽不大,却字字清晰有力,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中隐隐透出一丝杀意。
当老板将视线稍稍转移到小公子身后所站立着的那几个人身上时,更是心中一惊。
这几个人一个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站姿挺拔如松,看上去绝非普通的平民百姓,反倒更像是经过严格训练且纪律严明的打手。
在这样的阵势面前,老板原本还强装镇定的心瞬间就乱了方寸,整个人开始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他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那……那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吧。”
“哦?仅仅只是看错了而已吗?”小公子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对对对,就是看错了嘛。当时人来人往的,那么多客人,我一时疏忽没看清楚也是很正常的呀!而且当事人自己都没说什么,重新付过钱离开了,你……你又何必在这里多管闲事呢。”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这小子的脸色,试图揣摩出对方的情绪。
“道歉。”
老板刚想说“我凭什么道歉”,可再仔细一瞧儿,天老爷,这几位都什么来头?怎得还随身带刀呢!有辱斯文!!
“对......对不起......”
少年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道歉不满意。
“跟这位小姑娘道歉,不是跟我。”
“对不起啊,丫头,叔方才太忙了没看清楚,冤枉你了。”
“还有你呢。”
少年抬了抬下巴,示意隔壁摊子的婶婶一并道歉,他可没记错这人方才说了一句“有娘生没娘养。”
“至......对不起!”
她想说至于么,可看那孩子冷漠的表情,又说不出话来,只好乖乖地道了歉。
“是想要那个吗?”小公子指着对面摊子上的狐狸面具问道。
他看到这小姑娘一开始就只是想买个面具来着。
“嗯,白色的那只。”秦念淑匆匆瞥了一眼,便迅速垂下眼眸,颔首确认道。
只见那位小公子优雅地挥了挥手,向身后跟随的人示意将那个精美的面具买下。
很快,面具被送到了他的手中,他又轻柔地将其递到了秦念淑面前。
“方才那股同人争执的劲头儿去哪儿啦?怎得这会儿反倒沉默不语了?”
小公子饶有兴致地调侃道。
秦念淑默默接过面具,低头将它戴上,又小心翼翼地调整好位置,确保面具能够稳稳当当地戴在脸上而不会滑落时,才缓缓抬起头来。
“没有不说话呀,你叫什么名字呀?”
听着她那浓重的鼻音,定然是躲在面具后面偷偷掉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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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旻。”小公子微笑着回答道。
“我记住了,我叫秦念淑,今日多谢公子仗义相助,替我解了围。”秦念淑感激地说道。
正当秦念淑准备转身离开时,萧旻却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并非此地的姑娘吧,可知晓如何回家?”萧旻目光关切地看着她,柔声问道。
秦念淑摇了摇头,低声应道:“不知……”
见此情形,萧旻不禁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温和地开口说道:“罢了,送你。”
待秦念淑说出医馆的名字,萧旻朝身后的随从们略一示意,他们这才敢迈步走到萧旻身前,引领着二人朝着医馆的方向走去。
两个小孩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期间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直到安全将秦念淑送至医馆,亲眼看着她走到秦方礼身旁,萧旻才转身离去。
这前脚刚跨出医馆的门,后脚就听到身后传来那人躲在父亲怀里的哭泣声。
萧旻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原来是忍了一路。
“就……就这样……你就非他不嫁了?”
江挽皱着眉头看向秦念淑,不应该啊,她不应该是被这点儿感情就左右情绪的人啊。
秦念淑笑道:“当然不是,后来……”
后来,又过去四五年之久。
她与秦方礼一并前往上京城的路途,目的地便是那座繁华都市中的医馆。
而他们即将停留数日的地方,恰好位于暮商宗所管辖的地域范围之内。
秦方礼此时心中早已有了盘算,他有意磨炼一下秦念淑。
于是在抵达医馆门口时,随意为她支起了一个简易摊位,并交代道:“今日起,你就在这儿看诊吧,将诊断结果和药方写下交于病人,随后让他们进来医馆抓药即可。”
这样做,一来是为了锻炼秦念淑独立看诊的能力,二来也是想要检验她这两年来学习的医术有没有长进。
头两天,一切似乎都进展得颇为顺利,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状况。
可世间之事往往难以预料,总有一些闲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