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数字逐一写完后,四位阁主便一人抽走了一张木牌,桌上还未被抽走的木牌是壹。
“今年是哪个倒霉蛋?让我看看。”
温如玉喜笑颜开地翻开了那个牌子,而后瞬间变脸。
虽然笑容不会消失,但它会转移。
这下轮到在场的另外几人笑了,原因无他,壹号是傅霖。
傅霖的数字是“壹”;姜南的数字是“贰”;江洵数字是“叁”;祝声笙对应的数字是“肆”;而乔诀的数字是“伍”。
轮空者没有指定的对手,则意味着随时有人可以挑战他。
也就是说,在另外两组比试结束后,输了的两人还有晋升的机会,那便是向轮空者发起挑战。
若是胜出,晋升的同时可以抢占轮空者的位置,若是失败,倒也无妨,左右也是一次机会。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身为轮空者在输给挑战者之后,没有第二次比试的机会。
直至最终还有两位弟子时,才展开最终的角逐。
“上一届的轮空者是谁来着?”温如玉撇撇嘴问道。
“乔诀。”
云璟可是记得清楚的很,本来那人都连赢两场了,谁知道傅霖那边也是连赢两场,最后不敌傅霖,才得了个第二名。
但这一看还真是应景哈,二阁的拿了第二,一阁的拿了第一。
“这光看不赌的,要不咱也下个注呗。”温如玉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袋子。
但云璟对此不感兴趣,这知道结局的事儿又有什么好赌的?
今年的第一名不出意外的话,估摸着也是他们一阁的傅霖摘走。
“赌谁是第二呗!”温如玉话落,便将那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在了江洵的牌子上。
方震觉得这事儿可行,掏出了一根玉簪子,放在了姜南的牌子上。
那云璟自然是要给他们二阁的人撑腰,于是在乔诀和祝声笙的牌子上都放了一根金条。
“下注吧,三阁主。”温如玉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挽皱了下眉,“你们都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徒弟吗?难道只希望他们拿第二?真是让人心寒。”
说罢,便掏出一袋上等的灵石放在了傅霖的牌子上。
“第二!!!江挽你醒醒!咱们是在赌谁!是!第!二!!!”
温如玉说完就想上手把那袋儿灵石扒拉开,咒谁呢这是!!!
他徒弟可是拿第一的料!!!
“对啊,傅霖第二,我们洵儿第一!”江挽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没觉得有丝毫不妥。
方震见状,翻了个白眼,“元春还没走远,让他给你开几副药?再不济,客席还坐着阳春门那姐弟俩,让他们帮你瞅瞅是不是这儿有问题,”
那老头边说边用手指了指江挽的脑袋。
江挽冷哼一声,拍掉了方震的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看大夫?也对,毕竟年纪大的人怕死啊!”
翌日,鼓声响起之时,江洵和姜南的比试便开始了。
这二人可谓是今年杀出来的黑马,毕竟另外三人在上一届弟子大会就已经是名列前茅的弟子了。
两人相对而立,默默地向对方施了一礼,过程中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随后,江洵召唤出献岁,此时还使用匕首显然不再合适,眼前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
姜南手中的佩剑名为流光,那可是她首次执行任务时,方震赠予她的出师礼物,意义非凡。
在她抬眸的一刹那,只见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急速冲来,瞬间移步到江洵面前,速度快得让人咋舌。
江洵见状,急忙抬手想要举起献岁阻挡。
然而,姜南的动作极为灵活敏捷,她一个巧妙的转身,轻松地绕过了江洵的防御,同时挥舞着流光,朝着江洵的左臂斩去。
江洵反应极快,身体向后仰去,惊险万分地避开了这一击。
可尽管如此,流光还是无情地划过了他的衣袖,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姜南见一击未中,不禁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
她毫不迟疑,准备再度发起攻势。
可就在这时,献岁的刀刃如同鬼魅一般,以惊人的速度逼近了姜南的头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姜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但仅用片刻,她便恢复了镇定与冷静。
只见她口中轻吐两个字:“流舞!”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强大的剑意从流光剑的周身涌出,化作无形的力量迎向了献岁的袭击。
两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双方几乎同时腾空而起,向后翻越,拉开了与彼此的距离,暂时确保了自身的安全。
落地后的江洵双手开始有所动作,他左手捏起法诀,右手紧紧握住刀柄,眼神专注而凌厉。
下一刻,他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向着姜南猛扑过去。
整个比试台上被凌厉的刀光剑影所笼罩,二人身形如电,手中兵器挥舞得密不透风,攻击速度一时间难分高下。
银色的剑影如同蛟龙出海,气势如虹;红色的刀锋则恰似烈火燎原,威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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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相互交织缠绕,时而银芒闪烁,时而红焰滔天,一时间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水在包容着火,还是火在贪婪地吞噬着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银光逐渐黯淡下来,终于在某一刻彻底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献岁身为利刃直直指向姜南的眉心,眼看着就要一击必杀!
江洵赢了。
此时的姜南已是精疲力竭,更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挑战什么傅霖了。
如此一来,傅霖暂时算是安全了。
再看向另一边,云璟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眼前的两个人,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对于他而言,乔诀不仅仅是自己的徒弟,更像是亲密无间的兄弟。
在他有事离开二阁的时候,全靠乔诀这个大师兄不辞辛劳地帮忙操持打理。
而祝声笙,其实力与才华在众多弟子当中可谓出类拔萃。
“虽说是比试,但说白了也就是个切磋,不要有什么压力,赢输都无妨,左右代表的都是咱们二阁。”云璟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俩人随着年纪的增长,倒是逐渐成了不争不抢的性子。
若不是二阁如今能打进前几名的弟子屈指可数,云璟也不会强制他们二人报名。
尤其是乔诀,他早就表明自己无心参与此届弟子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