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祖母，见过姑姑！”

究竟的不是亲外孙儿，有些称呼，叫得太亲近了，反而会显得尴尬。

“是，晓儿哥啊，先坐吧！待老身把法师的这段经听完。”

“是！”

对于了着的他纪晓的语气，老太太显得倒是十分温和，倒也绝对的算不上亲近。

没办法，相对于的张老爷子的不拘一格，唯才是举的不羁风格，张老太太就很显然的，看中亲情得多。

但好在，一个被窝里，终究了着的是睡不出两种人，老太太对于的他纪晓，也不至于太冷漠。

“佛曰：汝心若同琉璃合者，当见山河，何不见眼……”

《楞严经》，一部讲究佛门大乘心法的佛经，对于心境的理解远胜其他。

此部，也是了着的他纪晓此次重点抄录了一遍的佛经之一，具体的，通不通晓这部佛经，他纪晓很难说，但起码熟读。

反正，站着也是站着，他纪晓便依照着尼姑口中的佛经，对照着自己心中的佛经，也算是洗涤一下自己的心灵。

不可不承认的是，老尼姑的佛法学得似乎极为高深，听到他纪晓的耳朵里都不自觉的有些心神共鸣，但……

“嗯？”

曲有误，周郎顾。

很快，他纪晓便从尼姑口中的佛经里，听出了和原文不一样的东西，如：原文曰“汝心若在根尘之中。此之心体。为复兼二。为不兼二。若兼二者。物体杂乱。物非体知。成敌两立。云何为中。兼二不成。非知不知。即无体性。中何为相。是故。应知当在中间。无有是处。”

而在尼姑的口中，“是故。应知当在中间。无有是处”，变成了“是故，若不为中，亦当何处？”

小小的一句话，老太太听着，或许没什么反应，毕竟她在听讲师讲经，自己并没有的对照着原文，而指望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能够记住佛经，简直是痴人说梦。

故而……

“怎么了？素慧师太，莫非……是有哪里不对？”

“非也。”

随即，佛像前的老尼姑，便把目光转向起了眼前的少年，这一举动着实是把在场的几人，都给看的有些疑惑不解。

但随后，老尼姑却是十分诚恳的问道：“小施主刚刚暗自凝眸，可是发现有何端倪不成？”

“我……”

纪晓有些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打的措手不及，吱吱愣愣了半天，愣是没有开口。

但好在，老太太还是通情达理的，转身便是直接笑道：“师太，晓儿哥他还只是的一个年仅弱龄的孩子，如有异动，在所难免。”

“那……好吧！”

看得出，老尼姑有些失望，她似乎很想要的纪晓当场指出她的错误。

而瞅着尼姑老庵，此时如此反常的举动，他纪晓仔细的在脑中思索一会儿，而后才毕恭毕敬的开口道：“打搅祖母了，是修缘唐突了，刚刚一时听出师太口中的经文念诵得有所不对，故而，才感到诧异。”

“哦，是嘛！”

听到了的他纪晓的这番话，老太太显然的感觉到有些惊异，而后，眉眼有些微皱的对着他纪晓问道：“你是如何听出师太的经文里有所不对的？但知道，素慧师太可是济南宁心庵里有名的大士，山东境内各路的王妃都是时常向师太请教。”

“这……”

纪晓张口想要解释。

但此时，眼前的老尼姑却笑了。

“善，善，善，陈施主，你家的这孩子，佛性恒通啊！”

“嗯？”

“不瞒施主说，小尼刚刚的佛经确实不是按大乘佛法所说，但佛门心经曾说，‘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是曰……”

佛祖金像前的老尼姑，又像传销一般的，开始向座下的老人讲述起了大道理，这次则更加深奥，反正，他纪晓是听不懂的。

但……此时此事的，他也已经真正意义上的回过味儿。

明白了刚刚，原来老尼姑是打算拿他做自己装逼的跳板，因为着的一个看似明显，而实则意义深刻的错误，来展现自己佛法深奥。

这一波，着实让她给装到了！

只不过，他纪晓也并非了着的，完全没有收获，起码有了一波，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真真切切的认真研读过佛经。

而这，就是“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