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镜笑着吩咐方舟:“你快跟上去,他们醉了,可别出什么事了。”
方舟点头朝着外头两人追去了。
萧玥不明所以,回头问宁镜:“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宁镜淡定地笑道:“没什么,就说了些关于珍珠的事。”
萧玥闻言步子一顿,脸上瞬间燥了起来,连着耳朵都红了,咬牙想着怎么将两人抓回来用武力给人醒酒。
“咳咳,这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萧玥强行解释:“很多年没人提过了,哈哈。”
宁镜眯着眼笑:“挺好听的,萧珍珠。”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萧玥莫名感到一股子羞耻,有些羞恼地岔开话题:“你找我干什么?”
宁镜放过了萧珍珠,从袖子里拿出一柄折扇:“今日给你送礼的人实在多了些,我备礼轻薄,不好在人前所示,才这个时候来给你。”
萧玥心中兴奋,但面上强装作随意地接过了折扇:“心意到了就好,是何物便不分轻重了。”
扇子并非多稀罕,永安城中随处可见,他展开折扇,扇面一面书,一面画。
“我平生未见多少好风景,便将长歌院的竹画了一幅。”宁镜见他展开扇子,简单地说。
青竹疏映短墙,雀落竹枝之上。倒是相映成趣。
翻过扇面,另一片只题了两句诗。
余生事事无心绪,直向清凉度岁年。
字清隽秀丽,笔锋之间倒有是几分大张相字体之间透出的风骨。萧玥拿着扇子反复打量,只觉得分外趁手:“嗯,爷是缺把扇子,这下刚好了。”
宁镜今日心情也很不错,他已经许久,记不得多久没有经历过如此烟火气的热闹了,席上虽只饮了一杯薄酒,但却暖了身心。
萧玥今日穿得颇为华丽,应当是国公夫人特地给他裁的新衣,暗红的缎子上以金线暗绣着如意纹,头上戴着小金冠,上头一颗东珠在夜色里也明晃晃地亮着光,他拿着扇子把玩,那样子,倒确实有几分城中公子的风流倜傥来。
萧玥玩着扇子,看着月色下宁镜那张如玉的脸,清咳了两声,问道:“还没问过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宁镜想了想,才答道:“正月十六。”
萧玥不由赞道:“好日子啊。”
这个日子其实是师傅捡到他的日子,当时他才应该才不到三岁,之前的事他也记不清了,便以此为生辰,师傅也一直给他过这个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