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衣不蔽体的两人,它送出友好的问候,“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啧啧啧啧啧啧。”
“你可以闭上眼,接下来只用听的。”诺尔同样友善地回应。
蜡烛警觉地瞧着他们,眼神像在看变态。
“我是说,这东西的来历。”
诺尔无奈地扯过忒斯特的手,把污染展示给蜡烛——后者迅速眯起眼,烛泪皱成一团,像是被臭气熏天的厕所辣了眼睛。
“这倒是可以听听看。”它不太情愿地说。
五分钟过去。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它鄙夷道。
诺尔忍住捏它烛泪的冲动:“怎么说?”
“听你们的说法,系统融合了魔王的权柄。系统的力量加强,但那位魔王的力量特性消失了。就像猪吃麦子,长的是猪肉,不会在身上结小麦。”
蜡烛冷笑,“那位魔王的特性非常宝贵。系统在回收权柄前,让那小子偷学一点回路,权当留样……系统这是给‘毁灭之力’找了个继承人。”
“为什么是我?”忒斯特挑起眉毛,“系统不该更喜欢自己的亲爹吗?”
“因为那一位已经是猪了,种在地里也变不成小麦。”蜡烛快速瞥了诺尔一眼。
诺尔额角青筋跳了跳。
黑蜡烛被“隔音”了大半晚,它显然积攒了许多不满,嘴巴比之前还要臭。
“对于这些事情,你好像不怎么吃惊。”面对友方,诺尔最终还是选择了宽容,“您的博学让我越来越吃惊了。”
蜡烛移开视线:“没办法,谁让我的使命是帮助您呢。”
说完,它舞动烛泪,飞快爬回背包,还体贴地拉上了拉绳。话题一深入就要溜,这家伙在可能“违约”的场合还真是谨慎。
诺尔又好气又好笑地盯着那个鼓包。
……坎多虽然说话又难听又隐晦,但它提供的思路,确实非常有意思。对于这个大学嘴臭室友一样的家伙,诺尔实在生不出敌意。
……他只希望和它交易的“神秘存在”,和天上那四个眼球没有关系。
诺尔扣上斗篷的最后一颗扣子,拍落细细的白沙。
“走吧,忒斯特。”他犹豫两秒,还是俯下身,吻了吻骑士的发顶,“到会合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