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睡前故事的时间了。”忒斯特像模像样地说,指尖缓缓下滑。
与诺尔那修补治愈的力量不同,他的指尖闪烁着锐利的金光。如同热刀切割黄油,它完美地切开了诺尔胸口的布料,分毫没有伤到诺尔的皮肤。
布料被切割的边缘,还闪烁着些微金色光点,像是封了一条细细的金线边。布料垂下,忒斯特的手掌却朝上抚去,摸上诺尔的脸颊。
他的大拇指缓缓摩挲着诺尔的唇角,又落下一个吻。室内静寂,只剩下细碎的亲吻声。
紧接而至的是拥抱,布料摩擦发出簌簌声响。一切慵懒放松,按部就班。最终两人位置颠倒,平躺在床上的变成了诺尔。
两人四目相对,银白色长发垂下,拂过诺尔的脖颈与胸口。忒斯特笑意更浓了,他并未使用金线,而是牢牢捉住诺尔的手,十指相扣。
疯修士还是老样子。恶趣味的厮磨之间,这回难耐的人成了诺尔。
“……你是在报复吗?”诺尔嘶嘶抽着气,努力放松身体。
“怎么会呢?我只是刚结束治疗,有点劳累。”
忒斯特吻了吻诺尔的鼻尖,“而且您了解我。无论是用餐,谋杀还是献祭,我都更喜欢细嚼慢咽。”
累个鬼,诺尔好笑地想。经过治疗,忒斯特的体力显然恢复了。那家伙爪子扣得死死的,他还得真使劲儿才能挣脱——当然,他不会真的去挣开那只手。
他只是抬起头,吻了吻忒斯特的面颊。
“现在我可以讲述我们的故事了。”床铺吱呀声中,忒斯特俯下身,在他耳畔说道。
“关于您的故事,关于我的故事——一个了不起的计划,以及一个小小的意外。”
……
忒斯特的故事很长,但两位醒着折腾的时间更长。地底看不见天色,于是清晨到来时,诺尔还是堂而皇之地瘫在枕头里。
知晓一切后,他心中五味杂陈。
陷入疯狂的自己竭力做出了活命计划,那个计划仍然在实行中。诺尔很快就消化了这些事实——那确实都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之前就是个一根筋的计划狂,说好听点是坚持追逐结果,说难听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曾经的他没有放弃,就像现在的他坚持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