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季二爷的据点返回的路上,阳光洒在众人身上,却照不亮小吏们阴沉的脸。王猛费力地拎着那装着几百两银子的沉甸甸的袋子,额头汗珠滚落,步伐也显得有些沉重。
小吏们跟在后面,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哼,忙活了这么久,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就是,这算什么事儿啊!”
田文进倒是一脸轻松,哼着小曲,脚步轻快,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张乐阴沉着脸,快步走到田文进身边,质问道:“田文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和那黑恶势力打交道,还把银子都收了,却不分给大家,这让兄弟们怎么想?”
田文进笑着拍了拍张乐的肩膀:“殿下,您别着急嘛。这事儿啊,可没那么简单。我和季二爷周旋,那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把他们一网打尽。您想想,要是现在就和他们闹掰了,能有好果子吃吗?”
张乐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我还是不明白,你这做法太冒险了。”
田文进叹了口气,说道:“殿下,这其中的门道多着呢。咱们这地方的制度积弊已久,不采取点特殊手段,怎么能打破这僵局?”
回到司衙,张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说道:“田文进,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
田文进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递给张乐:“殿下,您先消消气。您看啊,高永那边的治理如今备受称赞,咱们要是再不做点出彩的事儿,怎么能在这竞争中脱颖而出呢?所以啊,咱们得从宣传上下功夫。”
张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接着说。”
田文进接着说道:“这次和季二爷的事儿,就是为了引出后面的大招。咱们得先稳住他们,再找机会一举拿下。”
此时的半山坊街道,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忽然,一张醒目的《范进中举》海报被张贴了出来,瞬间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海报上,范进的形象夸张滑稽,表情扭曲,手里还举着一张大大的中举通知书。
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海报可真有意思,这戏肯定好看!”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大妈笑着说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噱头。”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撇了撇嘴。
几个读书人路过,看到海报后,气得满脸通红。
“这简直是对读书人的侮辱!成何体统!”姓吴的读书人怒不可遏,他身穿一袭青色长袍,头戴方巾,一脸的正气。
旁边的朋友也跟着附和:“就是,这也太不像话了!”
百姓们听到读书人的斥责,也不甘示弱。
“哟,读书老爷们,这有啥不能看的?”
“就是,不就一张海报嘛,至于这么大反应?”
姓吴的读书人被百姓们一激,更加愤怒,伸手就要去撕海报。
“你敢!”一个粗壮的汉子拦住了他。
双方僵持不下,推搡之间,姓吴的读书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哼,不和你们这些粗人一般见识!”姓吴的读书人带着朋友灰溜溜地逃走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些读书人,就是死要面子。”
“哈哈,管他呢,咱们就等着看这戏到底咋样。”
街道上的气氛越发热闹,关于这张海报和即将上演的新戏的讨论,还在继续着。
随着夜幕的降临,半山广场的篝火被点亮,熊熊火焰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广场上早已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小商小贩们扯着嗓子吆喝着,试图吸引更多的顾客。
“香喷喷的烤红薯,快来尝尝哟!”一个满脸通红的小贩大声叫卖着,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扇着烤炉。